湖广! 布政司使带着湖广布政司邵晋鹏带着一众大小官员在城门口迎接朱雄英。 就在他们还在纳闷朱雄英怎么还没到的时候,远处驶来一辆马车。 就一个车夫赶车,没有护卫,没有车队。 一辆马车,一个车夫。 “大人,会不会是那一辆?” “你傻啊?” “那怎么可能是太孙殿下?” “太孙殿下出行,会这么寒酸吗?” 邵晋鹏骂得那官员低着头不敢说话。 “去!让他走另外一个门,别挡着太孙殿下的路。” “是!” 当即就有两名士兵跑上前。 “哎哎哎……” “停下停下!” “军爷怎么了?” 车夫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两个士兵。 “你们走另外一个门,这里现在不能走。” “为啥啊?” “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这里准备有大人物要来,你赶紧往另外一个门走。” “要是冲撞了大人物,你的小命可就没了。” “别到时候说我们没提醒你。” “赶紧走!” “我们走另外一个门。” 车夫还没说话,马车里就传出朱雄英的声音。 “是少爷!” 车夫跳上马车,掉头离开。 马车从东门走进了城,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随后就去了一家青楼,听着小曲,喝着小酒。 而那些官员在城门口一直等到黄昏,依旧没有等到他们要等人。 “大人,这都要天黑了,殿下怎么还没到啊?” “会不会是消息有误啊?” 一名官员疑惑道。 “应该不会。” “很有可能是殿下年少贪玩,在路上耽搁了。” “时辰也不早了,相信今天殿下是到不了了。” “都先回去吧!” “明日再过来看看。” “是!” 官员纷纷退散。 ………………………………………… 次日! 嬴青夜睡醒起来,今天打算出去走走。 来到一处茶楼,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喝茶。 “哎你们听说了吗?” “好像皇太孙殿下要来我们这视察,推行新政呢!” “我也听说了,不过好像那些老爷们昨天没等到太孙殿下。” “我估计啊在路上贪玩,给耽误了。” “而且太孙殿下年纪尚小,根本不懂,估计就是有个过场。” “那个新政,多收那些地主老爷的钱,那些佃户就要多交租。” “最后苦的还不是咱们老百姓?” “哎!是啊!” “……” 听到这话,朱雄英脸色有些不悦,看来湖广这些官老爷宣传不到位啊! 或者是乱宣传? 看来得出城看看,看看那些在田地里劳作的农户。 “小儿结账!” 说着,丢下银两,走了! ………………………………………… 城外! 朱雄英走在田野边,看着在地里劳作的人们,他们面朝黄土背朝天。 一年的辛苦劳作,也得不了多少钱。 不管是哪个时代,农民都是最辛苦的,是一个国家的根本。 没有他们,不知道多少人都吃不起饭。 但这些最辛苦的人,最值得敬佩的人,却是地位最低下的人。 这时! 朱雄英看到一位老人坐在树下乘凉,看着田间连连叹气。 “老伯,你怎么唉声叹气的?” “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了吗?” “小伙子,你是哪家的公子哥?” “怎么会来这里?” 老人看到朱雄英穿的都是上等的丝绸,能穿得起这些衣服的人,身份肯定不简单。 最次也是某个地主家的儿子,在老人眼里那些公子哥不是吃喝玩乐,就是好好读书,将来考取功名。 是不会来这里的,说句难听一点的就是有失身份。 “老伯,您这话说的,这里又不是什么刀山火海。” “人间炼狱,我怎么不能来?” 老人深深看了朱雄英一眼,感觉眼前这公子哥跟他印象里的好像有些不一样。 “这位公子你们倒是特别。” “是吗?” 老人点点头:“听您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啊!” “老伯您说的没错,我跟随父亲经商,路过此地。” “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好奇,所以就想到处看看。” “难怪!” “老伯您还没告诉我您刚刚为什么叹气呢?” 老人摆摆手:“没什么!” “说了,你也解决不了。” “你说说嘛!” “万一我能给你想想办法呢?” 老人看着朱雄英一副自信的表情,笑了笑。 “小伙子,你解决不了。” “老头子感谢你的好意,但是你真的解决不了。”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能解决呢?” “你这小伙子,还真是犟。” “行吧!老头子就给你说说。” “好!小子洗耳恭听。” 朱雄英一屁股坐到老人身旁。 “小伙子,朝廷推行新政的事,你知道吧?” “知道!” “你们湖广就是实验地区之一。” “你说的没错,我们湖广是实验地区。” “朝廷要多收地主的钱,还要收当官的钱,朝廷收了。” “他们自然就从我们老百姓身上多收。” “我是一个佃户,我的东家是李财主,现在朝廷推行新政。” “现在李财主要多收我们的租,是以前的两倍之多。” “交了田租,虽然不用给朝廷交税了,但是我们剩下的粮食,根本不够我们一家子吃的。” “能吃一个月都已经很不错了。” “这还是在丰收之年,若是有个什么天灾人祸的,交了税恐怕我能连吃饭的粮食都没有了。” “这还仅仅是交田租而已,那些当官还要格外收税。” “什么过路费,土地税等等。” “唉!今年看着庄稼这长势,估计收成一般般。” “今年老头子我一家七口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听到这话,朱雄英眉头紧皱。 “这就是那些官老爷跟你们说的?” “是啊!” “官府贴出的告示就是这样的。” 朱雄英眉头紧皱:“不是还有大明日报吗?” “上面怎么说的?” “都一样的啊!” “小伙子,你帮不了我的。” “你一个人怎么跟朝廷对抗?” “所以还是算了,你好好跟你父亲做生意吧!” “不跟你说了,我的下田里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