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松了口气。
以为会听见叶书劫后余生笑骂。
至少是骂他半点用都没有，她都自己解决了……
记忆中的她好像天生就不会掉眼泪一般，做什么都游刃有余。
但是她今天攥着自己手都在发抖，眼泪断了弦般直往下掉，让人心疼的要命。
……
程家。
大儿子刚进去，小儿子又在那哭闹个不停，一摸程耀宗的头，又发烧了。
“哭哭哭！就是给你吃太好了！鸡蛋麦乳精伺候着，还哭！你哥都进去了，真是个讨债鬼。”
刘翠红心烦，掐了小儿子一把。
正跟丈夫商量，拿点钱出来打点关系把大儿子弄出来呢。
程国兵在院子来回踱步，想起今天顾淮瑾打程耀祖的样子，就知道这件事没完。
那个姓叶的知青是被他护上的，只要他不松口，儿子怎么可能弄得出来。
刘翠红见自家男人在院子那来来回回的走，烦得要死。
“你在那走来走去的干什么呢！儿子都进局子了，你还不想办法！”
“你懂个屁，你没看见今天顾淮瑾要杀人的样儿？”程国兵对着自家婆娘吼。
刘翠红不以为意：“这有啥，反正耀祖喜欢那个姓叶的。她名声也臭了，到时候我们就对外边儿说耀祖早就得手了呗，把她娶了就是。
难不成一个姓顾的一个姓叶的，有个八杆子亲戚关系？我看就是那个姓叶的小贱蹄子跟顾淮瑾那表妹玩得好，人家才护着她。
我可听儿子说了 ，就今天跟儿子一起进去的那个女知青跟他说，那个小贱蹄子家里成分不好，爹妈早没了，靠着养父母。
咱家能娶她，她还不满足？
一个黑五类，名声还臭了，谁敢要她？”
程国兵听她这么一说，算是打开了思路。
之前听顾淮瑾说那个叶知青是妹妹，应该也是不想跟她传出男女关系。
又不好撇清。
他那样的身份怎么可能会找一个家里成分不好的。
自己算是多想了，今天看着顾淮瑾护着那样，还以为他们什么关系呢。
程国兵打定主意。
明天就去跟那个叶知青商量婚事，到时候就让她去跟公安那边说，未婚夫妻小打小闹被村里人当真了，抓错了人。
“耀宗怎么还在那哭！你就不会哄哄吗？怎么当孩子娘的！”程国兵听着小儿子的哭声有些心烦，对着屋内大喊。
在院子蹲着抽着旱烟，看了看隔壁。
老东西，就让你多活一会儿。
……
程朵朵在奶奶的怀里一直没睡着，“奶奶，我刚刚好像听见隔壁在说阿妤姐姐的坏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你这小耳朵听错了吧，快点睡觉吧。明天不是说跟阿妤姐姐约好去摘蕨菜吗？”程奶奶轻轻笑了笑。
程朵朵立马闭上小眼睛，准备睡觉。
不一会儿，又悄悄睁开眼睛，“奶奶，你说大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我都忘记他长什么样子了。”
程朵朵嘟起小嘴，有点委屈。
程奶奶轻轻拍拍她的背，“你大哥这是在舍小家为大家呢，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不给他拖后腿就好了。”
奶奶每次都说舍小家为大家，自己真的不懂，明天要问问阿妤姐姐！
……
程度坐在火车上，一夜没睡。
不知道回家到底会看见什么光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