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咬牙。
若不是漆黑的颜色，怎会这般绝情，亲手将深爱自己的人推进深渊，还要把别人对她的真心，撕碎了给对方看？
这恶毒的女人！
如今，这恶毒的女人，生生挨了他一拳的虞烟，似乎没站稳般，往后退了两三步，最后扶住了后墙，才算是终于站稳了。
这恶毒的女人抬起头，这么一抬头，便露出了那张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眸子的小脸儿来。
只是此刻，那张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眸子的小脸儿，却显出几丝狼狈来。
不过虽然狼狈，可是意外的，这恶毒的女人挨了这么重的一拳，脸却依旧漂亮。
没有红肿，也没变形，只是嘴角上，带了些许的血丝。
这恶毒的女人可是从小就被当杀手接受训练的，近身格斗自然不在话下，怕是早就知道，怎样才能化伤害为最小。
甚至可以说，那副身体，早就不需要主人有意识的控制，便已经本能的开始，化伤害为最小了吧？
别看她退后了那么多步，看上去似乎受了不小的伤害般，其实，那拳的杀伤力，早被她的本能反应冲淡了不少。
所以这恶毒的女人，只是嘴角带了些许的血丝，除此之外，再无他伤。
真是让人有些不甘心啊……云阳的浓眉，锁得更深。
此刻，这恶毒的女人抬起了头来，长发因为刚刚的一拳，显得有些凌乱了，她却也没有去管，只是伸出殷虹的舌头舔了舔自己嘴角的血丝。
脸上，却还是一副不痛不痒，不咸不淡的样子。
恶毒的虞烟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病历本——很好，一本也没散落，不用费心捡起了。
她耸耸肩，再次将病历本抱于胸前，用袖子擦擦嘴角没有舔干净的血丝，站直了身体，目视前方，作势，便要穿过云阳继续往前走。
就好像根本没有看见云阳一般，就好像云阳根本没有给她这一拳一般，穿过走廊，继续走自己的路。
丝毫看不出她到底有没有在耍什么阴谋。
这次，云阳没有再拦她，就这么让她与自己擦肩而过。
“为什么？”只是，待那恶毒的女人走过去后，走到离自己大概两三步的时候，云阳背对着她，突然开口问道。
他们两个一个面向左边，一个面向右边，彼此眼中都不再能看到对方，却都停在了不近不远的地方。
等着一个回答。
为什么？
这一句为什么，是在问什么呢？
是在问她为何不还手，生生挨下这一拳？
还是在质问她五年前的“罪行”？
虞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因为她永远，也不会给他他想要的答案。
“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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