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是觉得你说的对,有些事知道太多了不好,皇上不可能轻易废后,真说皇后能自己说清楚自然没什么,若是她不肯,或者她真的不知情,还不是要你去查?这事儿如何查?勤国公府不可能配合你,到时事情没查明白,人还得罪了!”
秦无病有股冲动想将大长公主搂入怀中,他呵呵一笑,忍住了这股冲动,但还是感慨道:
“我家玉儿终于知道跟我拴在一根绳子上了!”
大长公主白了秦无病一眼说:“这事儿虽没有查清,但想想也知道跟皇子继位脱不了干系,这种事查明白了怎会不得罪人?谁知道将来皇上让谁继位?”
秦无病打趣道:“这么重要的事,皇上不得跟你商量?”
“皇上才登基几年?现在就开始谋划继位的事?皇后也太拎不清了!再说,她生了两个,嫔妃们再怎么生,还能越过她去?这跟皇兄那时不同,皇兄没立皇后,皇子们都不占个嫡字,自然是立贤……”
大长公主像是没听到秦无病说的话,自己叨叨了一通,最后才想起来正事:“你说,皇后要是不说,皇上真让你查,可如何是好?”
秦无病一直笑呵呵的听着,此时正色道:
“于公于私,皇上没辙了,将差事交给我,我都要尽力去查!但你说的也对,得罪谁都不怕,得罪了储君确实有点得不偿失,可话又说回来,立储这事还早着呢,皇子们也都小,真说得罪也是得罪勤国公,我掂量了一下,有品级的官员,只要犯了错,皇上想让我查,眼下没谁我不敢查,而这些皇亲国戚,勋贵望族……武定侯不算,真说谁犯了错,我是否敢查?敢!”
秦无病挺直腰身继续说道:
“这次查的是皇上的老丈人跟亲妈,查明之后我是不是彻底变成皇上的孤臣了?如此一来,来日不管谁再犯桉,只要报上我的名号,准保让他尿裤!我可就是铁面驸马了,刑讼这一块儿也算是有了旗帜,不说别的,就问谁还敢拍着胸口说‘谁来我也不怕!’铁面驸马来,我看他怕不怕!这可是流芳百世的名声,将来咱们的孩子脸上也有光。”
大长公主扑哧一笑问道:“你就不怕皇上卸磨杀驴,等你查明之后,找个借口收拾你?”
“以后会不会我不知道,但现在不会!皇上一心想当明君,身边没几个能拿得出手的如何镇得住那些老蛀虫?之前九哥,现在有我,我认为在不久的将来还会有别人,比如谢羽,宋富,顾清河这样的,也只有这样,朝廷上的歪风才能多少吹正一些,这个道理皇上心里明白着呢!”
“那,若是皇后实话实说了呢?你可没机会流芳百世了。”大长公主笑道。
秦无病反倒叹了口气说:
“我说的好听,心里却盼着皇后能识大体顾大局,万莫以为无人能奈何的了国丈,孤臣是那么好当的?都是自家亲戚,逢年过节的也要相见,何苦呢是不是?其乐融融不好吗?”
……
显然,皇后一家不是这么想的。
转日,皇后染疾,由贵妃代为治理后宫的消息跟宣秦无病进宫的太监一块儿到了秦家。
进宫的路上,秦无病都快将头皮抓破了,豪言壮语谁都会说,美好的结局谁都愿意想,可烦人的过程谁来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