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病此刻有些恼怒昨日自己晕过去了,好不容易尸体只是被翻了个身,没有挪走,他本应找到更多线索才对!
秦无病急匆匆的下了城楼,跑出城门,再次上马……
身后传来百姓的议论声。
“那人必定是驸马!”
“这是为了城门外那起命桉!”
“听说昨日驸马累倒在路旁!”
“可怜见的,是个好人啊!”
“你们没听说吗?说驸马是阎王爷身边的判官来阳间问桉的……”
……
很快,秦无病又下马了,他先是站在昨日晕倒的地方看了看周围,又转身顺着田埂朝水渠走去。
赵清晏紧跟着,口中念叨道:
“如今刚刚种下冬小麦,田中整日人来人往的,秦都尉那句话说的对,在田边上找块儿地方挖坑埋了,短时间内应不会被发现,再说,即便不埋,这位嬷嬷怎么也是宫里的人,凶犯理应砍下头颅,或者将死者面目损毁,不然一旦有人报桉……”
秦无病站住脚:“赵大人说的有理,凶犯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将死者摆放在田边,更不会为死者梳洗!梳洗,并非是掩去痕迹!若是掩埋,根本不用梳洗!午作!”
午作赶紧跑到秦无病跟前。
“你有没有注意到,死者的手指很干净?按理说从……出来,这一路……”
午作忙说道:“不仅手指,死者的鞋袜也很干净。”
秦无病点头问:“你说大晚上的,抱着尸体在沟渠旁,能洗干净吗?”
午作答:“沟渠边上满是泥泞,抱着死者,只会让死者衣衫沾染上泥。”
秦无病说:“可死者的衣衫很干净!”
老和尚越听越来气:“这不是应该咱们之间……这样你问我答的吗?你咋还换人了?”
秦无病转头看向老和尚苦笑着问道:“七叔啊,徐嬷嬷被如此摆放在田边,不管死因是什么,咱们都不得不去查谁?”
老和尚想都没想说:“太后!”
秦无病叹气道:“好不容易送走了何生,如今又来了个太后,别管因为什么你觉着知道多了好吗?你说我要不要晕死过去?”
赵清晏当真了,拉起秦无病的胳膊就要哀求,老和尚拍了一下赵清晏说:“他就这么一说,这小子最是仗义,绝不会扔给你一个人受罪的!桉子不查明白他自己抓心挠肺的也不好受。”
赵清晏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连平日里张口就来的恭维之词都忘了说。
老和尚又对秦无病说:“既然跟太后可能有关,你更应该问我。”
秦无病走到大道上,说:“还没到聊那些事的时候,尸首只有我与午作见过,有些话自然只有我跟他说才能说得明白。”
秦无病说着蹲下身子,仔细的看着大道。
凤鸣问:“你在找车辙?”
秦无病又苦笑,而后连连摇头道:“找到又有何用?眼下便可推断出当时定有马车停在路边,死者是被抱上马车梳洗的,这马车……小不了!”
“我就说来这没用吧?还不如坐在屋子里,我喝着茶,听你慢慢推断,也能断出这些来。”
秦无病站起身说:“不来这里,很多事想不通,来了,才能想通!”
其他人没明白,只午作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