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全查看过说一人不少,末将也查问过其他侍卫,无人出去过。”
“下去吧。”
襄王爷道:“按理说无需殿中人报信,那人只需知晓皇上都叫了谁来养心殿,便已心中有数。”
“皇上应是也想到了,不然不会命人先看白生死活。”秦无病说。
皇上重新坐好,他揉了揉发胀的额头说:“眼下需断定那人究竟是谁,朕要活捉!不可给他时间了结性命!”
这时大长公主也转身回来了,听到皇上的话忙说:“皇兄那时伺候笔墨的太监是何生!”
“何生跟去守灵了,如旺喜一般,旺喜几年前便死了,他怕是也快了,会是他?”襄王爷问。
秦无病皱着眉问:“为何他有姓?”
“白生也有姓,这是皇兄给奴才的恩典,伺候的好,皇兄便会让他们自己给自己起个名字。”大长公主解释道。
秦无病看着大长公主愣了一下神,突然开口道:“玉儿,你理应知道是谁!”
老和尚拍掌道:“对啊,之前无病便说过,那人想借诚郡王的手除去玉儿,玉儿或许曾亲眼见过那人不妥当的举动,玉儿,你快好好想想!”
大长公主蹙眉深思,秦无病安慰道:“别急,你想着,我再叨叨几句,或许便能将他找出来。”
襄王爷问:
“我有个地方想不通,不论那人是谁,或许在宫中有些用处,可在外面,尤其是远离京城的地方怕是不会有用,他是如何做到能出手利落的杀掉他认为无用之人,抹除痕迹的?”
秦无病想了想说道:
“这事儿要看一路走来,他每一步需要杀的人都是谁,我觉得这人的身世在最开始的时候或许帮了他,就是他家中肯定还有兄弟,不留传香火的怎能行?而他们这些人家,若不是家里活不下去了,也不会将孩子送进宫,家人的身边总会有些胆子大些,已是成魔的穷苦人,有银子做牵引……就看有没有人能将他们用起来了。”
“而一开始他不过是看到了这个机会,他能看到考题,又没人知道他识字,自然要找相对稳妥之人将考题卖出去,他如何在短时间内坐到稳妥的,需要等抓住他才能问出实情,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一开始只在远离京城的地方找人买考题,杀起来也容易一些。”
“而后,随着他实力逐渐壮大,继续用银子收买泼皮,混子,山匪,总之用了再杀,杀完了再收买,而负责这件事的或许便是那人家中的谁,或者邻居……具体他是如何做的,我也只能想出个大概,他下面这些人,各管各的,就像……”
秦无病想说流水线,又知道不能这么说,不得不停住了。
襄王爷说:“这已是极难为你了。”
皇上也道:“眼下无需细细琢磨他是如何一步步做的,而应尽快断定他是谁!”
“那个叫何生的今年多大了?”秦无病问。
“肯定比我年纪大。”襄王爷说。
老和尚忙说:“这人我都有印象,当年先帝还是皇子的时候,每次进宫都有这个何生陪着。”
皇上冷哼了一声说:“我听父皇说起过,何生很小便伺候在父皇身边,也最得父皇信任,后来更是坐到了总管太监的位置上……”
“可我想不起来何生有什么地方不对!”大长公主着急的说。
秦无病忙劝道:“别着急,或许是我推断有误。”
皇上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秦无病,说:“将他抓到便什么都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