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都尉!”
秦无病还在心中做总结,皇上突然扬声,秦无病下意识的抬头‘啊?’了一声。
“诸位大人应该都知道他,他足智多谋,屡办要差,卓有劳勋于朝廷,大长公主,朕的小姑母更是亲选秦都尉为驸马,朕很满意!”
“睿亲王也很满意!”老和尚坐在皇上宝座的左下方,面对着官员高声补充了一句。
皇上笑了笑又说:
“其实秦都尉都做过哪些有功于朝廷的事,你们比朕还清楚,定国公遇害后,有人便坐不住了,定国公昨日进京没有直接去客栈见母亲和儿子,而是去了秦都尉的家中,只这一条便让那些坐不住的人浮想联翩,将秦都尉曾经做过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去了秦家又如何?我让定国公去的,不去都不行!”老和尚入戏了,只见他站起身气愤填膺的指着众位官员道:“你们谁跟定国公那位儿子打过交道?你们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可是在金陵便认得,一路到西宁,又回到金陵,打交道的时间够不够长?我知道的比无病还要多,既然知道,自然要与定国公好好说一说,他那个儿子被宠坏了!”
老和尚说着,走到站在最前面的一位官员面前,问:“你说我做的对不对?我辈儿大呀,谁在我面前不是孩子?我给定国公提个醒,也算是好心吧?”
那名官员连连点头,口中更是连连称是。
老和尚背着手又道:“皇上说有些人浮想联翩,你怎么想的,我管不了,但你要是没脑子,那我得管管,皇上!”
老和尚转身对皇上说:“咱可不能让没脑子的当官,惹得后世子孙笑话,说那人都傻成那样了,还能在大殿上站第一排,咱们没脸见祖宗啊!”
站第一排的几位官员犹如被什么突然蛰了一下,老和尚又转身,善解人意的解释道:
“不是一定说你们,只是打个比方!赵光那小子虽说混账了些,也只是混账了些,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们也只是打心眼里不喜欢他,你们说,我们要是真的对赵光忍无可忍,到了非杀他不解恨的地步,我们至于留到京城再动手吗?还是以先杀定国公开始,这是多大的仇?杀完父再杀子?以如今我的地位,看不顺眼的人我直接砸了他家,但也不会砸完之后还下点毒,你们说,能想出定国公之死与我和无病有关的人,是不是个傻的?还能为官吗?”
老和尚说完,突然想到自己落下一句,忙又补充道:
“别将我与无病分开,我们就是一个人,定国公进秦家,我们一同接待的,更别说是无病背着我命下人如何,如今我便住在秦家,秦家伺候的人都是玉儿,都是大长公主安排的”
老和尚说完,转身又对皇上说了句:“我说完了,皇上仔细分辨,谁是傻的。”随后便重新坐到了椅子上。
殿中一时间寂静无声。
睿亲王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怀疑秦无病便是怀疑我睿亲王,还有大长公主!
有些官员平日最善长的便是说话惜字如金,委婉,朦胧……话说一半,砒霜拌饭!他们认为这是本事,不论好事坏事从他们的口说出都够人琢磨半个月的,他们也喜欢琢磨别人的话,谁若是说话直来直去,他们甚是鄙夷,不屑与之为伍。
如今有人说话这般直白,他们还必须要听着,难免一时不大适应……不用琢磨,脑子又该如何用呢?
正如秦无病预料的那般,有些官员便是抓住了定国公曾去过秦家,且有人证说定国公临死前曾高呼‘我不该去秦家!’这对于那些平日里话只说一半的官员来讲,很是欣喜,这事有的琢磨了!
他们以为别人理应与他们一样,尤其是皇上,这般朦胧的事,自然是要将秦都尉收押后了才能问明白,收押又不是定罪,秦都尉或许会再次主动进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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