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身子前探,道:“好好说说!”
秦无病挠了挠脑门,组织了下语言道:
“比如我和九哥在杨家庄,那些人恨不得嚷嚷的谁都知道他们背后是诚郡王,再比如淅川兄弟八人,他们所行之事不论如何掩藏,皆能看出背后是他们指使,这种事他们控制不住,底下人总要知道为谁卖命呢吧?他们收买的不单单是人,而更注重的是人心!想收买人心不报上名号怎行?”
皇上点了点头。
秦无病继续说道:
“再看这个科考舞弊桉,幕后那人恨不得将自己全身都埋在土里,并非皇家人的做派,再说,即便是,火候早就到了,还不收网更待何时?”
“照你这么说,他在十多年前,甚至二十年前便开始布局,所为何来?只为钱财?”
“这么大一盘棋,只是为钱好像说不通,可你说他是为了权?确实,没权保不住那些钱财,可我又看不出他除了钱财,他要权还有何用?我是这么看的,按理说现在六部,都察院,大理寺乃至地方官吏,或许都有他安排的人,就像是修了路,想到哪都成!可路修好了,除了贪腐,好像也没运送别的东西,前不久淅川叛乱,江南水涝,外敌入侵,他若是有别的心,不趁机达到目的,等什么呢?”
皇上眯着眼睛道:“他不但没有添乱,那几个月各级官员难得的齐心合力,不然,不会如此快速度过难关!”
“就是呀,再说,先帝虽说晚年包容宽纵,但文略武功那也是直追尧舜的,若有人真敢僭越,先帝又怎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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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深吸一口气,眉头皱得更紧,道:“你越说我越湖涂!”
“我倒是跟皇上这么一说,脑子又清楚了几分。”
“仔细说!”
“皇上别去看他盘根错节的布局,这些只说明此人智慧过人,只想此人有何性格特征,第一他没有争天下的意思,皇上刚才也说了,前些日子最难的时候,这些官员也算配合,皇上再想,皇上想整饬吏治,说到底是想整治官员贪腐,他们便急疯了,前两日我找来家中铺子的掌柜,了解到想要在京城做生意定要与官员有关系,不然,根本别想做大。”
皇上面色一沉:“他们这是与民争利!”
“他们怎会理谁的利!至少到目前为止,那个人的所作所为让我觉得,他一心只想着赚银子!第二,他心狠手辣!为了织这张网捞银子,他定了极严的规矩,参与之人都要严格遵守,这十几二十年间,因他而亡的人绝不在少数!”
“第三,他熟知官场,官场上的人却不熟悉他。我这几日一直在琢磨,你说他手里握着这么多高官的把柄,就不怕谁和谁一起将他灭了?皇上细想,但凡对权势有执念的人,除了想手握实权,谁愿意受人操控?一方面是觉得自己行,不想听别人的,一方面他们想要的便是高高在上的感觉!跟皇上他们还动动心思想着反抗呢,跟那个人,他们却只有听命的份,谁愿意?尤其是坐到高位之后。”
“你的意思是,他们实际上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秦无病点头道:
“一开始我也以为这是个顺藤可以摸瓜的桉子,后来才明白,真说顺着藤能摸到瓜,那人早被抓了,不论他如何权势滔天,盖不住的!自会有人义愤填膺,因正义想要除去他,朝廷上这么多年,总还是会有那么几个心怀正义的人吧?更会有人想借刀杀人,解开绑在自己身上的绳索吧?”
“确实如此!历代帝王最怕的不是臣子拉帮结派,而是上下齐心!这么多年父皇没有疑心,也是因为臣子们仍在为排除异己算计着,他们像是分的很清楚,什么可以争,什么不能争。”
“可见那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