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爷皱眉想了想问:
“按理说,坐到一定位置,有些事应尽早断掉,免得授人把柄,尤其像科考舞弊这种事,一旦败露,别说大好前程……”
“所以,后面那人是个极聪明的,他知道若不能让这些高官一直有把柄在他手中握着,这些人迟早脱离他的掌控,打个比方,朱胜文有一日坐到吏部尚书的位置了,突然有人出来说二十年前朱胜文曾卖过考题,就算此人号称手中有证据,可过去那么多年了,如何查证真伪?只凭多年前的罪证,掌控不住这些人!但,那人也不会布置太多任务,他可舍不得因为这事儿折了好不容易扶持到高位的……工具。”
襄王爷点头道:
“只有让这些官员不停的参与科考舞弊,那个人才可一直将这些官员掌握在手中!不然,一旦扶持到高位,无人愿意再受人挟持!”
“就是这个意思!”
“照你这么说,幕后之人何等厉害!不仅可以弄到考题……”
“考题未必需要他来弄!至少这些年的考题不需要他,或许一开始确实需要他亲自弄,我这么说,九哥能听明白吗?”
襄王爷皱着眉想了一下,才道:“所以,你从一开始便没有在谁能接触到考题上下功夫。”
秦无病坏笑着说:
“我又不傻,这种事若是只按常理推断便能弄明白,怎会十多年二十年没被人抓住把柄,让那人逍遥了这么久。”
“如此看来,找到幕后之人迫在眉睫,只剪断这些枝节没有用,他照猫画虎照样可以重来。”
这时福尔摩斯四人端着早饭进了书房。
秦无病马上说:“九哥先用饭,用完饭回去歇息,我再仔细琢磨琢磨。”
襄王爷坐到桌前,端起一碗粥,愣了一下神,问:“若是这些官员按照你说的,需要在每次春闱中完成人数的任务……”
“九哥想说每三年一次春闱拢共就那么多人能够考中,他们不敢全弄成买题应试,不过是占上一小部分,能赚几个钱?还要参加殿试,岂不是很容易露出破绽?”
“正是此理!”
“我琢磨过,首先,除了春闱,乡试,甚至童试怕是慢慢都被他们控制了,每年考中之人都要到吏部补缺,补去哪里,哪里不就成了他们的天下?这是说钱财上,他们少赚不了,更何况还有权势牵扯其中,一旦手中有权,银子自然哗哗的来,他们才会如此冒险,再说那些买了考题没考中的,我觉着若是认真查一下,这些人怕是大多已不在人世。”
“你是说他们也会有自己办法筛选?不会只看银子随便让人考中?”
“九哥有没有发现,幕后之人做事极是稳妥,且想的很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