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通惠县,老和尚和林淮都显得有点发蔫。
老和尚患得患失,秦无病倒是能理解,他不理解林淮,平日那般天不怕地不怕的,怎地到了家门口蔫了呢?
秦无病想着晚上吃完饭好好跟林淮唠唠,哪成想还没到饭点,街上的人突然多了起来,连客栈中也有人跑出去看热闹,秦无病听着外面的吵杂声,几次皱眉,便直接让小福去看看怎么回事。
小福刚走到门口,林淮一脸兴奋的推门进来了,后面跟着郭义,秦无病愣了一下,随后想到,只要有林淮在,哪里还用小福去打探消息。
“一位刚出京准备赴任的七品官,被人砍死在驿馆!”
秦无病挑了挑眉,有些不可置信!临近京城,光天化日,驿馆之中,众目睽睽,砍人?
“凶犯被抓了?”秦无病问。
“那是自然!说是从京城一路跟过来的仇家!”林淮拿起桌上的茶杯,也不问是谁的,一口喝了:“县衙的捕快极是粗鲁,我看那凶犯被绑的如同牲口……”
“凶犯身上可有大片血迹?”秦无病又问。
“这倒没注意,只看着带死不活的,应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闭着眼?”
“那是自然,他砍人之前定是知道会被抓……他为啥不反手给自己一刀?不比这般遭罪强?被抓之后哪还有活命的机会。”林淮突然反应过来。
凤鸣说:“或许是有人看到或者听到惨叫,赶过去将凶犯治服。”
“凶犯手中有刀,又杀的兴起,除非他想着逃命,不然,谁上来想治服他,都阻止不了他给自己一刀。”
老和尚却说:“这人啊,对别人下手都狠着呢,对自己,还真难下狠手!不然你看那些活得比吃了黄连还苦的人,谁舍得对自己下手?”
“话是这么说,但今日这凶犯敢在驿馆行凶,必然做好了活不了的准备,与其被抓回牢中受那不是人能受的罪,最终躲不过要挨上一刀,还不如自己结果了自己,我觉着他动手前必定已经想好了。”郭义认真的说。
“那他为何还会被抓?”秦无病问:“你们知道驿馆发生了命案,跑去看热闹的时候,捕快还没到吧?等捕快到的时候,是过了一会儿才带着凶犯出来,还是很快便带着凶犯出来了?”
郭义忙道:“我们俩到驿馆门口没多久捕快便来了,然后很快便拎着凶犯出来……”
“拎着?脚没着地?”秦无病问。
郭义点头:“两名捕快一人拎着上半身的绑绳,一人拎着下半身的绑绳,急匆匆的走了。”
林淮皱眉道:
“县衙的捕快必定是接到驿卒报案才会赶到驿馆,那时凶犯必定已经被抓住了,会不会是……驿馆中有凤鸣这样的人?”
秦无病点头道:
“有这个可能,捕快赶到的时候凶犯肯定已经被治服,不然捕快不会这么快出来,再说凶犯若等到捕快来了才被治服,那驿馆中必定还有人被他砍死,或者他将自己砍死,他总不会老实的等着捕快来抓。”
“没听说还有人死。”林淮看向郭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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