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宋富宋大人是守住西宁的功臣!你想羞辱他,惩罚他,甚至要他的命,都要先从我的身上……踩过去!”
“你这是仗着大长公主的势要参与政务?你野心不小啊!”
‘扑’的一声,秦无病喷出一口鲜血,他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已经憋不住了,这口血一出,秦无病顿时觉得身体轻快了很多,随即眼前一黑,他只听到周围的喊声,尤其是林淮的怒骂声,之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
胡谦此刻除了有些发蒙,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西南首府是西宁,这是地理位置决定的,但胡谦不喜西宁偏远,将西南总督府设在了偏东北一些的西青府,先帝晚年宽和并未阻止,胡谦平时更是很少来西宁,更不会在西宁置办宅子,如此一来,他住在哪里便成了问题。
住府衙?宋富在秦无病吐血那一刻,吃了他的心都有,挣扎着站起身跑过来并浑身颤抖着对胡谦吼道:“你滚!”
胡谦看着面目狰狞的宋富竟不知如何作答。
住驿馆?凤鸣在抱住秦无病的时候便说:“驸马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必亲手杀了你!”
銆愭帹鑽愪笅锛屽挭鍜槄璇昏拷涔︾湡鐨勫ソ鐢紝杩欓噷涓嬭浇澶y鍘诲揩鍙互璇曡瘯鍚c€傘€/p&62;
二龙说:“驸马若有不测,你,必死!你的家族,必亡!”
住客栈?林淮在秦无病晕倒那一刻,便抽出了剑,若不是郭义死命拦着,林淮当时便动手了,他告诉胡谦:“别让我单独看到你,看你一次杀一次!”
这些人说的话莫说一位已过六旬的老人,便是胡谦正值壮年,怕是也受不了,并非话本身让他受不了,而是说这些话的人。
其实胡谦应该偷着乐,这会儿大长公主和老和尚都不在,若不然,他此刻是否还能喘气儿可真说不准。
……
所有人都跑去驿馆了,独留胡谦及其随从站在院中,他低头看了看身上溅到的血迹,心中恐慌不已。
原本是可以扯皮的事,如今一方命在旦夕,即便他占理此时也无理了,更何况他本就不占理。
怎么办?
胡谦深吸一口气,看了看身边的随从,原本只有两人带在身边,其他人都等在签押房中,如今倒是都出来了,十几人站在他左右,他却仍旧担心自己的性命能否保住。
“咱们还有多少人?”
“还有六十多人等在府衙外。”
“让他们都进来,守在院中,再去将西宁府的同知找来,我要在厢房内问话。”
胡谦倒是很快意识到,如今最安全的地方便是这府衙,他是西南总督,待在府衙再稳妥不过,不去后院便是了,那些人中,还是宋富最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