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正事!可是那桩命案有蹊跷?”襄王爷严肃的问。
要说什么能治秦无病的尴尬?唯有分析案情!
“何止蹊跷!”秦无病顿时来了精神,将范守康府邸的命案加上自己的分析娓娓道来,不仅襄王爷听得认真,其他人同样听得认真,大长公主也忘了追问。
“……治理河道一直是朝廷的大事,且并非人力一方面能解决的,换句话说,若是赶上人不作为,雨又狂下不止,受灾的又岂止是一县一地!”
襄王爷听得频频点头,道:“这比千军万马攻城要省事多了!”
“正是!所以,范守康的这位‘贤内助’要好好查查,范守康知不知情也要审一审,疏于河道治理,贪墨河道银子,这是摆在明面上的,还有呢?那些银子不像是为家人贪墨的,家中人竟各个不知,莫不是还另有他用?”
襄王爷突然挥了挥手,堂中其他人都下去了,只留老和尚和大长公主。
襄王爷这才开口道:
“范守康敢贪却未必敢反,他已经是从一品了,跟着折腾没有意义,你一会儿要好好在他夫人身上下下功夫。”
襄王爷说完沉吟片刻又道:
“你曾经问我,既然知道幕后之人,为何不快刀斩乱麻,我跟你说,若是不能除根,春风一吹便会再次萌发!三叔当年觊觎皇位,做了一些事,最后是以七叔被圈禁,三叔一家去了藩地而告终!”
秦无病看向老和尚,呵呵了两声,老和尚刚要分辨,襄王爷又说道:
“三叔的藩地在淅川,山多地少,百姓穷困,瘴疠盛行,三叔到了淅川没多久便过世了,可他有八个儿子都已成年!淅川王自然传给了嫡长子,也就八兄弟中的老三。”
“皇兄继位后,对这些堂兄弟还是有所防范的,没有为他们安排任何差事,但不代表他们能老实的待着,当年追随三叔的人有不少,三叔去了淅川,这些人也销声匿迹了,当年父皇没有一查到底,皇兄也不好翻案重查,后来皇兄御驾亲征,有那么一段时间音讯全无,太后便将我推了出来监国,那时我便发觉淅川并不安分!”
“好在皇兄很快德胜归来,我曾与皇兄提及淅川,皇兄觉得父皇没有做的事,他更不能做!只派人去敲打了几句,我便不好再说什么!直到皇上继位,淅川那边又开始蠢蠢欲动,皇上知道又能如何?杀了?史书会如何写?只因皇上猜忌?”
秦无病双眉一挑忙问:“皇上想逼他们动手?来他个捉奸在床!”
老和尚抓起一把瓜子朝秦无病扔去:“会不会说人话?!”
秦无病在众多飞来的瓜子中,接住了两个,边嗑边说:“意思明白就行了!你不知道我没读过书,大字不识一个?”秦无病用余光偷瞄了一眼大长公主。
“我教你!”大长公主闪动着灵动的大眼睛,带着两个梨涡,真诚又喜庆的说。
秦无病的小心脏忽悠了一下,忙拱手道:“不敢有劳大长公主,无病蠢笨,学也学不会!”
“我有办法让你一学便会!”大长公主抿着嘴自信的说。
秦无病脑子里马上闪过拿着针的嬷嬷,龇牙咧嘴的朝他走来。
“想逼他们动手,并非易事!”襄王爷将话题重新拉回正题上:
“这么多年,他们不停的在安排,皇兄也知长此以往必成祸患,可除了派人盯着,不断敲打之外,也别无他法,除非抓住他们谋逆的真凭实据,你不用跟我说捏造一个,能一下把八兄弟都杀了的罪名,不好找!除非他们真的起兵造反!”
秦无病左右看了看,他没有捏造罪名的想法,这是说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