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正常开销每个月怕是不少,肯定不会从地窖里面拿,为了藏这些钱财居然还盖了一个家庙……家庙哪年盖的?”
“前年!”谢羽答道:“陈将军问了府中管事的,先帝驾崩前,府中修建的家庙,说是范守康的一位妾室想出家修行,又不愿离家太远,只是家庙盖得后,也未见有人进去修行,秦捕快,这起凶案看起来,并非面上那般简单。”
“是呀,这位夫人很是了得!死者定是知道家庙之外的其他事,便被杀了灭口!这位夫人不怕有人查到她那,理由都摆在那了,夫人怕死者说出家庙里的地窖,只这么看,倒也说得通,可不该用那一揪头发!”
“我也觉得死者手中攥着头发甚是诡异,若不是凶犯的头发,那便是别有用意。”
秦无病赶紧将自己对头发的推断说了出来。
“……那位夫人能让死者知晓地窖和其他事,极有可能是因为手中有头发做要挟,死者之前不过是个丫鬟,她能接触到的人并能产生感情的,且会傻乎乎留下头发做定情物的,必定不是什么人物!”
“死者知道这件事一旦被挑明,死的怕不止她一人,头发的主人定也讨不到好,所以一直很是听话,那位夫人也便更放心的让她知道更多,便与帮助夫人做事。”
谢羽听罢秦无病的分析,深吸了一口气道:
“可她没想到府中有难,死者第一件事便是想要躲到地窖中,真若是被抓了,那位夫人怕死者很快便会吐露更多实情,这才命人杀了她!”
秦无病点点头,严肃的道:
“谢大人,凶犯便在当初关押在听雨阁的那群人中,一,她必是跟着夫人陪嫁过来的人,二,她袖口会有血迹,三,她比普通妇人力大!凶犯用头发引得死者去了正屋,应是趁死者低头看头发的时候,从背后捂嘴捅刀,袖口的血迹是躲不过的。”
谢羽频频点头道:
“我之前命人检查了那些女子的衣裙,未发现血迹,若是在袖口,倒是极易隐藏!”
“谢大人先找凶犯,我回驿馆向王爷禀明这里的情况!”秦无病说着便向外走,谢羽忙拉着他低声问:“那位夫人先不审?”
“先不用审!现在审,听的全是假话,审了也没意思,等我回来再审她!”秦无病说完便要走,忽的又想起来什么,反手又将谢羽拉住低声说:“那个小丫鬟,好好查查从何而来!”
谢羽不解。
“那丫鬟前面表现的都很好,只是着急出去有点说不通,她出去找谁?这般年纪出去岂不是比在里面还惨?除非外面有人接应,你不觉得她这个年龄至少也要先问一下如何处置他们这些下人,然后茫然不知所措才更合理一些吗?当然,这要等查清楚之后才知道,或许她家只是卖了她,出去便可团圆了!”
谢羽冷哼一声道:“金陵附近人家卖儿卖女为奴的倒不多见。”
二人相互拱了拱手,便各自忙去了。
……
秦无病走出府邸,门口竟然有兵士牵着几匹马等候。
秦无病也不细问,说了声‘多谢!’便翻身上马,喊了一声‘驾!’随后便是一声‘吁!’
“内什么,谁认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