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天亮才睡!”秦无病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将被子蒙住头。
林淮一把掀开被子:“我就是来问你昨晚王爷都跟你说啥了?”
秦无病绝望的坐起身,生无可恋的问:“你的兄弟们有没有能打过你的?”
林淮认真想了想道:“有的是!你问这干啥?”
“没事!”秦无病挠了挠头,清醒了几分。
“快说昨晚王爷……”
“王爷昨晚为何要独留我一人?”
“自是与你说些机密要事……”
“你既然知道还问?”
“咱俩是兄弟!兄弟间自是应毫无隐瞒!”
“这就是为何我不敢说与听的原因!”
林淮没听懂,正准备问个清楚,秦无病却打岔问道:“春草的伤如何了?”
提起春草,林淮登时面有怒色:“我刚个二弟说好了,一会儿去趟府衙地牢,昨日你是痛快了,今日我二人过去痛快痛快!只给他留口气儿!”
“春草伤的挺重?”秦无病见已没了睡意,干脆下了床,穿衣洗漱。
林淮垂头坐到床边的绣墩上道:
“大夫说伤愈之后,双腿走路也不比从前,处处小心也会时不时发作疼一阵子,大夫说好在春草年纪轻,若是上点年纪,怕是床都下不来了。”
“孩子呢?”
“王爷昨日命人找了个乳娘,倒是能吃能睡的,就是得春草在旁,春草若是不在,那孩子便不肯吃奶,哇哇的哭,沈家老两口也哄不好。”
“春草是用心了!”秦无病感慨了一句。
“三弟!”林淮像是下了极大地决心,表情甚是严肃的道:“我想娶春草!”
秦无病正再用茶水擦眼睛,听了林淮的话手上用力不均,差点捅瞎了自己。
“什么?你,她,你家里……”
“三弟有所不知,我听昨日伺候在旁的人说,昨日正骨大夫帮她疗伤,她自始至终未吭一声!你可知那有多疼?多少男人未必如她,比如你!”
“就因为这你就要娶她?”
“不仅因为这个,她多义气!她那姐姐与她可并非亲生,可她为了姐姐的孩子……”
“你可以与她拜把子呀,结成异性兄妹!非要娶吗?”
林淮像是忘了还有结拜这个方式,顿时眉头紧锁。
秦无病赶忙又劝道:“你虽说是庶出,那也是侯门家的,你想娶春草,那是你能说的算的?你爹能同意?一嫁侯门深似海,春草日后……”
秦无病话还没说完,林淮腾的站起身,豪迈的道:“我就是要娶她,哪个能拦!”
秦无病这才想起来这位叛逆青年跟他爹的相处方式,他好像正好踩在雷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