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十一个人也不是好人,乔装打扮便是想杀人越货,却被人反杀!”
秦无病摇摇头说:“若是这般,真没必要费劲埋到天台寺后山,他们想杀人越货的地方必不在城里,被杀之后晾在原地又能如何?”
“也对!打扮成这样进城,晚上不仔细瞧还好说,白天必会被人认出,众目睽睽之下,他们什么都做不成!”
“乔装便是想要蒙蔽谁,蒙蔽谁呢?”秦无病说着,突然一拍大腿:“蒙蔽夜晚守城的官兵!”
陈推官愣了住了。
“有没有这种可能,”秦无病兴奋的道:“一户望族被下旨查抄,男丁砍头,女眷送去……随便哪吧,家中老仆用自己孩子将族中男丁换下,偷偷送出城……”
“换下襁褓中的婴儿应是不难,换下成人男丁?长相对不上,谁敢行方便?那可是要杀头的!再说,五个大男人扮做女人,就算一个像两个像,总有露馅的那个,别管白天黑夜,经不起守城官兵仔细瞧!更何况梧州这两年也没有这样的案子,说全城缉拿谁……”
“我之前认为,埋尸天台寺是为了隐瞒死者身份,如今看来也是错的,死者未必是梧州人,他们被害的地方也不一定在梧州,却如此大费周折的送到天台寺来埋!”
陈推官抿了一口酒说:“天台寺是皇家寺院,别说埋尸,有人想偷着去后山看看景都没有得逞的!”
秦无病也喝了一口酒,却嘟囔道:“为何非要用侏儒扮做孩童呢?遇害时穿女装说不通,遇害后换女装也说不通。”
“不论是死者的装扮还是埋在天台寺后山的举动,都有掩盖之嫌,只是不知凶犯想掩盖什么?那后山不是常人能去的,又有侍卫把守,毒杀已是冒险,将尸体运到后山掩埋岂不是更加冒险?徐大人曾挨个问话负责把守的侍卫,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也就是说,如果侍卫没有说谎,凶犯是不可能有机会到后山挖坑埋人的?”
陈推官说:“徐大人觉得这些侍卫常年守着山,无趣的很,难免有懒散疏忽,让凶犯钻了空子,这种事没人会认。”
“所以凶犯定是很了解天台寺,甚至清楚的知道侍卫们几时换岗。”
“徐大人也是这般推测,凶犯定是对天台寺非常了解,除了把守的侍卫,徐大人还找来那些负责送货的商家,他们常年为寺中送货,定会了解一些,徐大人便逐一问话……”
“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正是,徐大人后来经常嘟囔:还有谁会清楚天台寺?”
“寺中僧人!”
陈推官愣了一下才说:“天台寺不好入,同样也不好出。”
“哦?寺中僧人不能随便出入吗?”
陈推官摇了摇头说:“寺中僧人如非必要,不会下山,所以徐大人未曾怀疑过寺中僧人,即便是有事下山,寺中僧人也不可在外过夜,先不说他们不会有仇家,即便有,想杀的话,也不是一撮而就的事,那不得多下几次山才能得手?”
“你说有没有可能侍卫,僧人,商家联手做的此案?”
“徐大人曾经怀疑侍卫伙同商家犯案,但是……”
“又是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正是!”
“既然想不通死者扮做女人和孩童的原因,便先查有机会作案的人,走!跟我一同去会会那些商家,看看是不是真的毫无可疑之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