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兄弟,我的事是你的事,你的也是我的事!等襄王爷到了,我先把你的事解决了,然后再回京领罪!”
秦无病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心里莫名有点感动,他压了压这种情绪,关心的问道:“你这种情况,回京会交由哪个衙门处置?襄王爷能否出面帮你说情?”
“哪个衙门我也不惧!不过是挨板子的事,只是回家要挨我爹收拾!他收拾我,我也不怕,就怕不许我再去兵营,哪怕是守边关城门呢!大哥我一样用不了两年就能官复原职!可……襄王爷跟我爹见面就吵,他不帮我还好,若是帮我,哼!”
秦无病听罢倒是松了一口气:“你爹说你,你就给只耳朵听着,等你被板子打的屁股开花,他也就舍不得说什么了,想去兵营也可徐徐图之,你娘不帮你吗?”
林淮端起酒碗一口而尽:“不在了!”
秦无病赶紧给林淮斟满,劝道:“别难受!你如今……你这般年轻便做到过从三品的官,你娘在天之灵必定欣慰。”
“我爹不止我一个儿子,我娘却只有我一个!他们是嫡出,我是庶出,从小……整日挨欺负,我爹从不说他们,只会说我!我不能喊我娘叫娘,喊一次打一次,可我偏就喊,只要打不死,我就喊,尤其是家里有客的时候!”林淮端起酒碗又一口干了。
秦无病又给满上。
“我娘只知道哭,那时候小,不懂得替她想,板子挨在我身上,疼在她心里,嫡母更会因为这事罚她……我让她的日子越过越难!”
“等我多少懂点事了,她却走了!我便去了西北从军,你可别觉得我爹会帮我,一开始我只是个兵蛋子,可我舍得搏命!羌戎那些蛮子一年之中想起来便跑过来打一架,你都不知道他们何时会来,有时睡得正香,他奶奶的,他们来了!我们拎起刀就是一通干!然后带着满身血腥回来,倒头就睡!你说这帮一起搏命的兄弟是不是比家里那些废物强!”
“所以,你喜欢结拜,你觉得结拜的兄弟比亲兄弟亲?”
“那自是当然!”林淮又是一碗酒下肚:“家里那些就是酒囊饭袋!只知道窝里斗,我的兄弟们不一样,各个都是能在沙场上搏命的好汉!”
说着林淮突然捂脸痛哭:“大能走了,大奎走了,长生走了……他们都走了,如今铁头也走了!偏我还活着!”
秦无病看着哭得像个孩子的林淮,心里也不是滋味,正想着如何劝解,林淮趴到桌子上,带着节奏的打起了呼噜。
秦无病挠了挠头,这条大腿是主动送过来让他抱的,可现在,他需要把这条‘腿’抱上床……
……
转日,秦无病被谢羽的老仆叫醒,林淮已不在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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