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息怒啊!此时更应冷静才对。”
“大人现在就算是杀了夫人,也解决不了问题。”
“我为何要杀夫人?我要杀了秦无病!”蔡友坤吼道。
“万万不可啊大人,此时不是杀他的时候啊!”
“他的命就在大人手里握着,姑且让他多活两天!先把眼下着急的事情说定,提刑按察使谢大人明日便到,至少现在谢大人还不知道今日之事,大人需冷静下来想出应对之法!”
蔡友坤听罢一下卸了力气,一位幕僚顺势接过宝剑送回剑鞘中。
蔡友坤颓然的坐到椅子上道:“我今日收到消息,只知谢大人要来,却不知为何要来,一时间也无法找江总督问个清楚,这已经令我心神不安了,今日又发生了这种事!唉,”蔡友坤低垂的着头叹气,突然扬起头怒目圆睁的喊道:“那小捕快就是我的克星!怎会偏生让他赶上这事!”
“是是,他好办,等把眼下的急事应对好,再收拾他不迟!”
“正是!放印子钱这事说大不大大,说小不小,却也到不了惊到谢大人的地步!提刑按察使掌一省刑名与监察之职,若是平日大人自是不惧,可偏这个时候来……”
“那个小捕快不是有几个长随动手了吗?今日杀人的罪名安到他们头上!也让他知道多管闲事的后果!”蔡友坤恶狠狠的说。
“那小捕快怎会罢休?”
“你去说与他知,说在明面上,要么安在他头上,要么安在他家奴仆身上,他是要自己的命还是要别人的命?!跟他说完之后,让他赶紧离开,不然,哼!”
两位幕僚频频点头,谁会为了几个下人与官府争执!
……
秦无病与福尔摩斯四人原本是一起被带进府衙,可进了府衙就被分开带走了。
秦无病还是被带到了那间耳房,福尔摩斯四人却是直接下了大牢。
秦无病心里清楚,自己一时没管住老毛病,现在害得福尔摩斯在遭罪,自己也是一身伤!
可话又说回来,怎么会如此巧合?
虽说朝廷明令禁止官员家眷放印子钱,但通常也是睁一眼闭一眼,只要别闹出什么事,也无人追究。
今日的事透着蹊跷,被杀那人显然是蔡友坤的人,牛皮纸袋里的证据可都是指向他的,在府衙门口,那也算他自己的地盘,那人怎会如此惊慌?又怎会这么巧跟他撞在一起?
秦无病摸了摸肿胀的额头,这些事暂时想不出头绪,可接下来怕是还有更难应对的,秦无病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他需要保命,还必须要保福尔摩斯四人的命!
蔡友坤并没有把他送进大牢,只这一条,秦无病就觉得还有反转的可能!
看到牛皮纸袋里的那些欠条,秦无病是成心大声说出来的,报出名字也是成心的,他身后无人,只能依靠悠悠众口。
只凭这个想保命?秦无病苦笑,他轻轻摸了摸自己肿胀的额头,脑子飞快的转动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