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此刻在他面前的就是天河星君。
所以,群星道人怎能不开心。
“什么?北原大王不是天河星君的传人吗?怎么又变成了天河星君?难道是天河星君的转世之身?”
“应该不是转世之身,这状态更像是临时的夺舍操控。”
“不是夺舍,是分神。在北原大王身上藏着一缕天河星君的分神,此刻天河星君分神侵占了北原大王的身躯,强行神降,掌握了北原大王的身躯。”
……
修行界有一门很有名的道法,在人间也是威名赫赫,叫做请神术。
没错,就是那个天灵灵,地灵灵,祖师爷上我身的那个请神术。
现在的北原大王和天河星君分神之间的关系,就有点类似于这请神术。
只不过请神术是主动,但现在北原大王却是被动,他被天河星君的分神上身了。
“老头子,死老头,天河老儿,老不死的,你他么不要乱搞啊。这样会死的,草,真的会死的!”
北原大王慌得一匹,此刻被天河星君分神强行上身,夺走了对身体的掌控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马当先,跟个铁憨憨一样,向着群星道人杀去。
北原大王就慌得不行,因为就算天河星君的分神上身了,甚至天河星君的分神不惜一切代价,彻底燃烧这具分神之力,但撑死了能发挥出永生第一重的战力来。
那样依然是无济于事。
天河星君大不了舍弃一个分神,回头再想等个几百年,寻找下一个有缘人就好了,可是他北原大王死了,就是真死了啊。
所以此刻所有人都觉得他英勇得不行,以区区神魂境十重的修为境界,竟然敢对着气势镇压全场的群星道人发起冲锋。
可只有北原大王知道,他被坑了,他不想的啊。
“群星,你这孽徒。今日,本座就要清理门户!”
天河星君无视北原大王的叫喊,眼眸血红,只是死死的望着群星道人,今天他知道他和群星道人之间只会有两个结果。
要么就是他把群星道人当场打死,要么就是群星道人当场把他,不对,是把北原大王打死。
不会再有其他可能了。
“我的好师尊。你还真是一如从前啊。清理门户?!呸,你也配说这种话!当初你常年闭关,冷落了姑霞,我身为弟子,帮你照顾她,何罪之有?还有这天河星界,你在那天河中收藏了那么多星辰。
明知道我修行的是周天星辰之道,却小气得不肯分给我一点半点。我不就帮你养了妻子,拿了你那么一点点的星辰。你竟然就不顾我们数百万年的师徒之情,不但把我逐出师门,还想把我交给玉虚宫问罪。天河老儿,你还是人吗?!”
群星道人一声长啸,声声控诉,梁寒听了一会儿,差点还以为这其中有什么冤情,群星道人当初叛出师门可能是被冤枉的。
但结果,尼玛,差一点就被群星道人的理直气壮给闪了腰。
果然,对于群星道人这种人而言,就算全世界都认为他是错的,他也只会认为错的不是我,而是世界。
“孽徒,本座杀了你!”
天河星君直接被气得七窍生烟,大吼一声,轰杀神通,刹那之间,虚空破碎,天地震荡,北极山都开始崩裂,宛如天崩一般。
但就是这样摧枯拉朽,强横无敌的神通手段,对于群星道人而言,却也只是虚妄,不动不摇,只是一声狂笑。
笑声如丧钟一般,立刻之间,群星道人的身躯在发光,天枢圣地的极道法宝东华钟闪耀,钟声如光,横扫虚空,湮灭一切,撼动神魂。
顿时惨叫连连,汇聚而来,原本高高兴兴想要蹭杯喜酒的许多修行者就瞬间开始神魂出窍,身躯开始炸裂,刹那之间,血流成河。
“群星,你放肆!”
九大圣地宗门的永生存在终于不再看戏,面对群星道人波及所有人的声波攻击,纷纷出手,庇护门下。
“一群没用的废物,都给本座滚!”
群星道人怒喝一声,没有急着对天河星君出手,反而先向着九大圣地宗门的永生杀去,想要先将这群人打死的打死,赶走的赶走,然后再慢慢来炮制天河星君。
哪怕只是天河星君的一缕分神。
但就像天河星君千年来天天想着弄死他一样,群星道人也是一样,他对于天河星君也同样是恨之入骨。
因为他觉得自己没错。
他和天河星君数千万年的师徒之情,最后却因为一个女人,几颗无关紧要的星辰,就彻底荡然无存。
明明他们都是永生。
可以用百万年去等一场花开,用千万年去下一盘棋,在五十六亿年的时光岁月里去看一颗星辰的幻灭。
这样漫长的人生中,那些不能陪着他们,无法适配他们的时间观念的人和事,都只是漫长岁月里不起眼的小事,如风吹,如水过,应该不起半点涟漪。
但结果,天河星君却为了一个不能陪他下棋赏花的女人,为了几颗在天河星君生命里只如烟花一般的星辰,而将他逐出师门,甚至还要将他交给玉虚宫,坏了他千万年修行。
这样的天河星君,群星道人如何能够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