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看了几招,梁寒便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了,因为此时那姬摇花非但奈何不得了林茉宛,甚至偶尔被林茉宛的奇妙招式,逼得后退连连,险象环生。
两人又斗十余招,眼见得林茉宛越斗招式越是怪异,与之前施展的阳歌钧天之类的巧妙之术完全不同,招式似乎极为古朴阴毒,但是却是更是纯熟,也因为如此,反倒是逼得姬摇花隐隐有些招架不住,后退连连,这令姬摇花大为诧异,心中无论如何细想,却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末炎却已然从中瞧出一些门道,心想自己毕竟还是太过小瞧这女子了,她能够跟着梁寒这般久,虽然也学过一些梁寒的武功,但自身武功本就已经不俗,这才能够这般游刃有余。
心中这般想着,便是对着姬摇花隐隐有些担心了。
姬摇花眼见林茉宛忽然换了招式,微微一笑,却也并不显得慌乱,反而问道:“难道你便真的以为我只是为了偷学你的招式?”
她这话说的奇怪,看似在对林茉宛说,但场中三人均是听见了,谁也不怀疑她这话,实在乃是对着梁寒在说。
这令梁寒大为不解,想不出这女子此时忽然对自己说出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此时事情仓促,根本没有时间容得下林茉宛细想,反倒是梁寒身处局外,听了姬摇花这话,心中大为不解,却也隐隐然觉得,自己刚才难道当真是猜错了。
这女子此时忽然对自己说出这话,难道当真不紧紧只是为了偷学自己的招式。
心中一旦这般想,便又将自己之前的猜测全盘推翻了,心想自己忒也笨了,一个人便算是天资再怎么高绝,绝对不可能只是凭着跟别人过上几招,便将别人的招数全盘学去。
这便如同当年的张无忌,便算是公认的天下第一,天资也是那般高绝,但与众人动手,还学过乾坤大挪移,但终究是不能将别人的武功全盘复制。
只是他心中虽然这般怀疑,但此时瞧着姬摇花的样子,想到那高深莫测,老奸巨猾的黄药师,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末炎眼见姬摇花如此无理取闹,想到若是再任由她这般纠缠下去,到底何时才能去找寻那佛座小红莲,他虽然也是猜到了这其中设计了一个大阴谋,但因为自身本就有别的打算,还是没能说出。
姬摇花不理会梁寒,尤自与林茉宛比斗。
末炎再见他们交了二十余招,再也等不及了,说道:“你们到底还要比斗到何时?姑娘刚才答应在下的,又到何时才能去做?”
姬摇花闻言笑道:“别急,都等了这般久了,也不必急于这一时。”
口中这般说,手上便也暗暗使上了力道,朝林茉宛攻去。
林茉宛躲过姬摇花攻来的一掌两拳,笑道:“年纪轻轻,口气倒大,难道你便真的吃定我了,你真以为我打不过你么?”
这般一说,忽然从腰间摸出几枚相思柳叶镖,朝姬摇花掷去。
便听得“嗖嗖嗖”之声不绝于耳,末炎心中一惊,他刚才瞧见两人动手的经过,知道姬摇花武功虽然诡异,但只能适合忽然出手,奇兵天降,如此硬碰硬的打了这般久,林茉宛早已经将她的招式摸清,而林茉宛的招式却颇为老辣,再斗下去,这姬摇花必败无疑。
而且他刚才也瞧见了林茉宛的暗器,知道这女子暗器功夫,实属一流,便算是自己,也不敢轻易言胜,姬摇花为人虽然奸猾,但这般比斗下去,他实在想不出她更有什么办法,能够获胜。
却不想姬摇花却是微微一笑,并不理会林茉宛的飞镖,只是侧身避过,仍旧不急不慢的施展自己的掌法。
而她对于末炎的担心,自然也不会放到心上了,虽然她还在与林茉宛比斗,但其实已然瞧见了末炎刚才的那些神态,知道末炎担心自己败了,不肯带他前去寻找佛座小红莲。
也知道末炎因为与梁寒交好,也尚且担心林茉宛,如此一来,这情形便变得颇为古怪,倒是叫姬摇花觉得有趣,眼见得林茉宛又是一掌阳歌钧天,朝自己攻来。
末炎瞧见,想起自己刚才的想法,心中旋即升起更为强烈的不安,为两人暗暗担心。
姬摇花眼见林茉宛这一掌掌势凝重,竟不似刚才那般,虽然招式仍旧相同,但是威力却似乎倍增,就像不同的人使出一般,心中也是有些吃惊,不明白为何会忽然出现这种情况。
倒是旁边观察的梁寒,从姬摇花这两掌之间,隐隐然瞧出了一些门道,不由得便为林茉宛大声喝了采。
姬摇花听见了,侧身避过林茉宛攻来的这一掌,微微一笑,说道:“你们小夫妻俩倒是妇唱夫随,恩爱的紧啊!”
她口中虽然调笑,但手上的功夫却是丝毫不停,一抬手之间,便是一记至为怪异的掌法,迎着林茉宛的阳歌钧天攻去。
旁侧观战的末炎与梁寒瞧见他忽然使出的这招,心中更是惊讶。
两人俱是天下间罕见的高手,天下任何一种掌法拳法便算是没有见过,也能从中描摹出一丝门道,看出其中的奥妙,尤其是梁寒,因为祭坛的缘故,穿越过几次,与各个时代的高手均有交汇,但此时瞧见林茉宛的这招,却是丝毫也看不出其中的门道,反而因为其中的奥妙变化,隐隐然有些傻眼,不知道这女子怎么会忽然使出这等变化巧妙的招数,心中不自禁的为林茉宛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