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嘿”地一声怪笑,说道:“为什么,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
梁寒只觉脑中昏沉,转头去瞧林茉宛,只见林茉宛也是面如林纸,神色紧张地瞧着两人,似乎心中有什么急为难以决断的事情,此时瞧着众人,怔怔不语。
眼见于此,梁寒唯有引导黄药师去说别的话,当下笑着问道:“黄岛主,你今次为何要这般做呢?咱们一行同往中州,理应扶危济困,同舟共济才对啊。”
黄药师听了梁寒的话,忽然爆发出一阵让人耳骨发麻的怪笑,长声笑道:“话是不错,可是这一路上,你小子多杀次打断老夫的话,你小子仗着自己功夫,不将老夫瞧在眼里,嘿嘿,今次若是不给你小子一点颜色瞧瞧,你小子还道老夫没有脾气呢?”
梁寒听了这话心想难道这老小子瞧着落拓不羁,却是装出来的,竟是如此无耻么,此时瞧着黄药师,眼中满含怒意,似乎想要将这老小子吃了。
黄药师笑呵呵地瞧着梁寒,说道:“你也不必这么瞧着老夫,这江湖上混的,便是这般,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嘿嘿,要怪啊,只能怪你小子眼拙,你识得我老夫的厉害。”
梁寒嘿地一笑,说道:“是,我是不知道你这老匹夫有什么厉害的地方。”
口中虽然这般说,但仍旧觉得这老小子似乎有些什么特异的绝妙之处,脸上便也露出不悦的神色。
此时天光已黑,四人一兽所处的火堆也慢慢地暗淡了下来,梁寒瞧着那黄药师又是这么一副神气,心中越发的恼怒了,忍不住说道:“老匹夫,你别嚣张,嘿嘿,咱们今次,到底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黄药师“哦”了一声,笑道:“是这样么?”
梁寒“嘿”地一笑,忽然聚起一股真气,想要冲破被封堵的经脉,但只觉经脉滞堵之处犹如泥浆,自己竟是冲破不了,忍不住在心中生出一股难以想象的绝望之情,心想难道我今次便要就此束手么?
想到此处,梁寒只觉再也忍受不了,当下长喝一声,说道:“你能如此。”
黄药师呵呵直笑,说道:“你也不必在这么挣扎了,这乃是老夫秘制的灵药,五色无味,倒人于无形,当年便算是王重阳,也是不敌老夫这药,就凭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王重阳?
当年王重阳也曾受了这老家伙这灵药的压制么?
只是他说的乃是何时呢?会否是当年他们五绝在华山论剑之时呢?
想到此处,梁寒脸上便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便连末炎,也是此前听了梁寒介绍黄药师,知道这人乃是如同萧千绝,公羊羽一般的人物,此时陡然间听闻了这话,想起梁寒给他讲的昔年,中原五绝在华山论剑的事,此时极为想要了解,当下问道:“阁下说的华山论剑,难道便是当年中原五绝华山论剑么?”
梁寒“嗯”了一声,问黄药师道:“你说王重阳当年也不敌你这y,难道当年华山论剑你曾对他使用了?”
黄药师脸上露出一种难以描述的怪异神色,过了半晌,才淡淡道:“若是论剑时我对他使了,这天下第一的名头,又怎么会被他夺取?”
梁寒一想不错,当年天下,若论武道,当以王重阳等人为尊,只是若是果真他便是中原五绝,当年华山论剑之时,又为何不用呢?
一时之间,梁寒心思百转,却怎么也理不清个头绪。
当此之时,梁寒瞧着那黄药师,脸上也慢慢露出一种凝重的神色,似乎是在询问。
黄药师知道梁寒心中心想,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竟然发声解答了梁寒的疑问,说道:“你小子也不必猜了,当年我确实没有对王重阳使用什么y。”
梁寒“哦”了一声,心中疑惑更甚,心中不由得细想,若是果真如他所说,倒也是天大的怪事了。
只是这事虽然怪异,却也不同于一般的,梁寒细细瞧着,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倒是梁寒瞧着黄药师这番古怪的表情,心中忍不住想起之前与杨过比斗之时,杨过对自己说的关于这黄药师的隐秘,只是这事儿过于匪夷所思,他那时根本不信。
但此时事情已然至此,却也容不得梁寒不信了。
黄药师不给梁寒喘息思想的机会,站起身来,细细地盯着梁寒与末炎打量一番,说道:“你们两个俱都是这江湖上难得一见的奇才,再加上那杨过,说不得今后便是承袭我们五绝名号的后辈了。”
说完这话,脸上露出不胜惋惜的神情,又道:“只可惜,明珠蒙尘,流星易陨,嘿嘿,你们到了黄泉地府,见到阎王爷,可要好好记住,老夫的名字,叫做黄药师”
接着怪啸一声,长声道:“记清楚了,不然阎王爷问起,可别不知道是谁人要了你们的性命。”
黄药师刚刚说完这话,脸上忽然露出一种古怪的神色,定定地盯着梁寒身后的林茉宛,颤声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还能动?”
林茉宛怀中的小猪“昂昂”,眼睛里发出一种泛红的暗淡光芒,只是一瞬,便即熄灭,但还是让黄药师瞧见了,黄药师忍不住心中大骇,忍不住在心中叫道:“灵猪。”
然后瞧着林茉宛,脸上露出一种惊恐的表情。
梁寒虽然不能动弹,但听到了黄药师的话以及瞧见他的神色,再听到身后那小猪的叫声,登时猜到几分,嘿然笑道:“这就叫天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