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茉宛见了,又见梁寒与末炎不再动手,而且说起话来,尚且详谈甚欢,心中虽然疑惑,但也走上了前来。
梁寒见林茉宛也上前来了,倒也不去说他,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两人,微微一笑。
黄药师来到两人身畔,末炎对着黄药师见礼说道:“在下末炎,见过黄岛主。”又对着林茉宛微微含笑点头,算作致礼。
林茉宛虽然不喜他对自己如此无礼,但想到黄药师身份,也是作罢。
而且想到梁寒对这人如此看重,却也着实暗暗对这小子好奇,心想这小子到底有什么神奇特意之处呢?竟能引得梁寒这小子如此关注。
两人走上前来,梁寒对着黄药师长笑一声,说道:“黄岛主可认得这位?”
黄药师也只是今次在绝情谷底与梁寒头一次见到末炎,自然并不识得,当下微微摇头,说道:“此前并不相识。”
梁寒点了点头,又介绍了些末炎。
其实他也并不知道末炎的过多事迹,只是前凭借着前世的记忆,以及前世所记住的关于末炎的全部介绍而已。
末炎不想再听梁寒啰嗦,当下对黄药师说道:“听闻前辈所学颇丰,对于医药尤为深有研究,在下此次前来中土,正是为了几味药材?恳请前辈若是知道,一定告知。”
黄药师听了这话,自是十分高兴,当下问道:“不知小兄弟所需的是何种药材,我桃花岛虽然不敢称是天下药炉,到历年积累,倒也着实有几味江湖上难得的药材。”
末炎一听这话,十分高兴,问道:“不知前辈可知道佛座小红莲,碧棠草,翠微花?”
黄药师一听这三味药材的名字,脸上一惊,定定地盯着末炎,问道:“不知小兄弟需要这三位药材做甚,据某家所知,这三位药材可都是剧毒之物啊。”
末炎一听这话,便知道黄药师乃是懂行的,面上一喜,说道:“不满前辈,在下妻子小时受过极为罕见的内伤,这些年来虽然治疗,但总不见好,今次忽然病发,在下妻子也精通医道,想要冒险配了一副药,但眼下,正差这三味极为眼见的药材。”
黄药师听了,暗暗点头,说道:“难道竟是以毒攻毒的烈性药方。”
眼见末炎神情,不似作伪,当下说道:“实不相瞒,梁兄弟刚才说的几位药材,均是极为罕见的,我桃花岛倒也有上一些。”
顿了顿,又道:“只是,梁兄弟的妻子,会否真的能够因为这三味药材而好转呢?”
末炎听了这话,心中先是一喜,待听得黄药师下一句,心中便不自觉的疑惑起来,当下问道:“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晚辈却有些听不懂了。”
梁寒也是十分疑惑,当下便面露凝重之色,看着黄药师。
黄药师说道:“不瞒两位,在下名号叫做药师,这药物方面,自是有些心得了。”
见两人点头,又道:“这三位药材,均是剧毒之物,药理上虽然也有那诸如以毒攻毒的说法,但也也是过于笼统,终究不知正途啊。”
两人听了这话,心中均是一凛,末炎心中忽然闪过一个从未触及的念头,让他浑身冰冷,只觉的身体酸软,竟是有些失去了力气,再也动弹不得,颤颤巍巍地问道:“你,你说什么?”
黄药师说道:“实不相瞒,这以毒攻毒的虽然也能应用与医道,只是这方法却也有些过于笼统了,而且……”
顿了顿,瞧见末炎神色,思索了片刻,似乎在想怎么措施言辞,瞧见末炎的神色,当下又道:“实不相瞒,这三味药草合在一处,实在乃是一种至为剧毒的药方啊,别说什么以毒攻毒了,便算是最为剧毒的断肠草,也有些不及这毒药厉害啊。”
梁寒见到末炎脸色瞬间雪白,心中有些不忍,说道:“当年杨大哥也凭借着断肠草解了情花的毒素啊,黄岛主这话未免有些,有些过于武断了吧。”
“况且梁大哥夫人花晓霜,黄岛主或许不知道,她师承阎王敌吴长青,医道高深,曾活人无数,又学过毒经,这医毒双修,乃是江湖上的一位异人。”
他话还未说完,末炎便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梁兄弟。”
梁寒心中疑惑,问道:“怎么?”
末炎说道:“我早该猜到的,只是,只是……”说道此处,却是再也说不下去了。梁寒虽然隐隐然猜到几分,但见了末炎这幅神情,余下的话,却是无论如何也是再也说不出口。
黄药师见了末炎这幅神情,心中有些不忍,说道:“或是我猜错了,也未可知,咱们这便回桃花岛,取了药材,然后梁兄弟赶忙回去,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