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寒微微一晒,却也不再解释,眼见杨过夫妇有话要讲,心想他们夫妇新近团聚,定然有许多体己话要说了,自己在这里却又算怎么回事,当下一摆手,说道:“诸位在此,在下告辞,杨大哥请记住了,别误了华山之约。”
说罢再不理会重人,叫了等在山中的林茉宛,便施展身法,向远处去了。
黄药师虽然有心挽留,而且心中疑惑,但还是任由他去了。
那末炎听了梁寒刚才的话,心中却是总觉疑惑,当下便也长啸一声,叫道:“梁兄且慢,我还有些疑问,想要问问梁兄。”
然后也不招呼几人,便即朝着梁寒消失的方向追去。
杨过瞧见末炎的身法,心中更觉奇怪,心想这人武功身法竟是如此高明,宛然不再梁寒与自己之下,这江湖之上,又何时出了此等人物,想到自己这些年来行踪江湖的所闻,一时之间,却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心想此种人物,又怎会在江湖这中,默默无闻呢。
他心中疑惑,便向黄药师投去目光,黄药师也是存了一般心思,瞧见杨过朝自己投来问询的意思,心中更觉疑惑,暗暗摇了摇头。
杨过心中疑惑,但此时他与小龙女团聚,便是天大的事,也不觉有什么,当下也不再细想。
小龙女却是知道杨过的心思,当下微微一笑,说道:“这位梁大哥我也不认识,只是我到了那寒潭之中时,他便在那,这些年来我们作了十六年的邻居,倒也有趣的很,这人极为渊博,算数之精,天下罕见,这些道理我是不懂的,但听他说来,甚觉有趣,而且这人曾游历世界,便连化外算法,也是精通,这些年来,我不见他使用武功,倒是平日无事,跟我讲了许多世界上有意思的事。”
杨过听了,想到小龙女这些年来与那人在一起,朝夕相对,心中说不出的嫉妒,但见了小龙女神色,这话却是无论如何也是说不出口,当下悻悻。
小龙女知道杨过心中所想,微微一笑,也并不多说。
黄药师听了这话,却是极为感兴趣,又想起刚才梁寒说的张静寿,更是对那末炎起了一种奇怪的心思,闻言又问了小龙女一些那末炎之事。
但小龙女如何知道算数,不过是觉得有趣,听末炎讲过一些,自己也是一知半解,至于那环球航海之事,他倒是觉得有趣,是以说的这事颇多。
黄药师不由悻悻,倒是杨过听了这些,对那末炎甚为佩服,心想这人竟是如此渊博,旋即又想到梁寒刚才说的天下第一之事,心中甚为奇怪。
黄药师见问不出个什么,也想到他们夫妻新近团聚,便也告辞一声,旋即朝那远处纵去,几个身法起落,便即消失不见。
一时之间,幽林深深,只剩下杨过与小龙女两人,杨过看着小龙女,心情甚为激荡,加之此时无人,这十六年来的情思登时爆发,一把抱住小龙女,将嘴唇贴在小龙女的嘴唇上,说道:“龙儿,我想死你啦。”然后只觉浑身燥热,忍不住褪下小龙女的衣襟……
却说梁寒带着林茉宛朝谷外奔去,刚才他说了那话,知道一定能引得末炎的注意,果然此时末炎便已跟来,心中得意,见到末炎跟在跟在身后,也不减丝毫速度,仍旧前行。
末炎察觉到梁寒发现自己,心想他既然知道自己追他,还不减速,定然便是有意考量自己了,心中一动,便也长啸一声,直直前行,施展周流六虚功,朝梁寒追去。
这一来却连林茉宛也察觉到了身后的末炎,瞧见梁寒的神情,问道:“你是故意让他们跟着我们的?”
梁寒不答,她便又道:“你故意让他跟着我们,然后考较他的武功么?”
梁寒微微一笑,说道:“若说武功,此人便不是天下第一,那也差相仿佛了,我虽然不曾与他交手,却其实也并没有什么把握,能够胜过这人。”
林茉宛闻言一惊,说道:“你如今内功已成,而且招式又精,难道还不是这人对手,这人是谁,为何见了黄药师他们的脸色,竟是不认识你?”
梁寒微微一笑,并不答话,感知到了末炎已经追近,便也加快脚步,朝前而去,想要甩掉此人。
林茉宛见了,更是奇怪,问道:“你若真想甩掉他,却又为何刚才要引他前来呢?”
梁寒道:“我其实还是想要领教领教他的武功的,只是心中没有把握罢了。”
林茉宛微微一笑,了然道:“你这小子便是天生的惹事精。”
三人两行一前一后,相距约莫一里有余,无论梁寒如何加快脚程,却总之便是摆脱不了末炎,反而好几次被梁寒迫的惊险连连,一时之间,他在心中更是惊异,心说这人内功轻功之精妙,无愧天下第一之称了。
心中这个念头方起,又想起当年跟令狐冲上的黑木崖,挑战东方不败之事,心想那东方不败也号称天下第一,而且阴毒异常,最后还不是被自己挑了,虽然那时是自己与令狐冲等几人联手,但想到此处,仍旧觉得大为得意,旋即想到此番与这末炎争斗,这厮武功之盛,竟似全部在自己所遇的任何一人之下,心中之慌张,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