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即想到,凭着自己武功,便算是这两人想要来与自己为难,自己也是不怕,是以心中便也不以这两人为意,心想便算是你们当真要来与我为难,难道我便是怕了你么?
转头瞧了一眼郭襄,心想此番这小女孩儿也得知了你俩的隐秘,难保这两人不会来与这女子为难,你们同在郭府,抬头不见低头见,若是因此出了什么岔子,那便不好了。
一时之间,心中甚为矛盾,为郭襄十分担心。
郭襄却似丝毫也不在乎,这些年来她常常见到这两兄弟为自己姐姐而争吵,她虽然年幼,但当年倒也听说过这两兄弟因自己姐姐而生出的龌龊,心中却也着实有些瞧不起这两兄弟。
此番见了,心想听了也便听了,便即朝梁寒微微一笑,示意梁寒,就此离去吧。
梁寒见此,也不多说,拉了林茉宛,便朝身后走去。
郭襄见梁寒如此识趣,心想以之前瞧来,这梁寒性情十分爆裂,倒是有些像那神雕大侠,此番如此轻易的便就离去,定然便是因为自己之故了,一时之间,心中对梁寒便有了十分的感激。
梁寒刚刚走了几步,身后便传来那武修文的声音,说道:“阁下慢走!”
梁寒转过头来,瞧了一眼两人,心想我不过是无意之间,听了你们两兄弟几句争吵,也不是有意要听你们隐秘,我既然便已离去,难道你还要来与我为难么?
心中这般想,便即转过身来,瞧着武修文,要瞧他能说出什么来?
林茉宛刚才瞧见郭襄脸色,便即了然,心中也不欲插手这些男女情事,又见梁寒示意自己离去,更是心喜,心想此事若能就此揭过,倒也是一种好事了。
是以心中极为喜悦,但此时忽见这两兄弟竟然要与自己为难,一时之间,心中有了几分恼怒,她知道以梁寒的武功,绝对不会怕了这两兄弟,而且之前梁寒既然已经与郭靖、黄药师,以及来这郭府的一众中原群雄动手,此番自是也不再惧怕他们,但若说当真便是怕了他们,却也未必。
见到梁寒如此轻易便即转身,还似乎有意挑逗示威地看着自己,武修文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以对,他见过梁寒当日与黄药师动手,又见了梁寒几招之间,便即击败那张权,虽然梁寒嘴上说的客气,但他毕竟是郭靖的徒弟,这份眼力劲还是有的,知道以自己武功,万万不是眼前这少年的对手,一时之间,心中甚是无措。
梁寒有意无意地看着两人,似乎是在示威,在说:“我倒要瞧瞧你们到底能够怎样?”
武修文说道:“梁兄弟不是走了么?怎么还在此间,襄儿,你不好好在家呆着,怎么跟陌生人在一起,教师傅知道了,定然会不高兴的。”
梁寒笑道:“武大哥似乎是耳朵不好,在那大宴之上,我便对郭大侠说过了,要在府上盘桓几日,至于襄儿嘛,乃是因为我之缘故,故此留在此间而已。”
他嘴上虽然说的客气,但已然暗暗用上了内功,便如同之前黄药师的箫音,只是更加类似与传音入密的功夫,震得武修文内膜生疼。
武修文心中大惊,本以为这小子不过是招式惊奇,没想到内功修为竟也如此精深,自己刚才话语不过是想要问询这小子为何会在此间,其实也没有什么其他意思,但此时听这小子说来,竟似还要与自己问难,一时之间,心下甚为着恼,心想此番万一说的不好,与这小子动起手来,那丢人便也丢的大了,日后在郭芙面前,更加是抬不起头了。
小武心中也是这般想法,他之前便知道梁寒武功高强,自己与哥哥万万不是对手,刚才虽然见得这小子听到了自己隐私,心中虽然不悦,但却更加的只是觉得尴尬,待见得梁寒离去,似乎有意避嫌,便觉得此事如此揭过,便已是绝好的了。
听得自己哥哥去招惹那小子,心中便有些不以为然,心想万一此番一个说的不好,得罪了这小子,这小子一个发起疯来,动起手来,那便又当如何,自己便算是与武修文联手,也万万不是这小子的对手的。
他更是想到了郭芙,万一郭芙见得自己两兄弟如此落败在这小子手下,这些年来自己虽然成婚,而郭芙也是嫁给了耶律齐,但少年初恋,这些年又生活在一起,彼此之间的情愫也无法就此割舍。
刚才他们争吵便是因为此故,被梁寒三人听见,登时便觉得不妙,万一此时传将出去,这教两兄弟今后如何做人?
梁寒深知这两人心中想法,他与林茉宛、阮星竹也是这般情形,但好在阮星竹甚为识得大体,这才相安无事,但回思两女相识之初,也是有大大小小各种矛盾。
当下便也并不想以此与两人为难,瞧着武修文的模样,微微一笑,说道:“襄儿正带着我与内子游览,无意之间来到此处,我们只是瞧见两位在此处,讨论武艺,在下知道,江湖之上,各门各派之间,门防甚严,因此不敢偷听两位隐刺,就此别过。”
说着转过头去,对着郭襄说道:“襄儿,你这便带着我与你林姐姐去别的地方瞧瞧吧,我瞧你这府上甚大,好看的花园甚多,眼下正是初春,刚才听了黄岛主一曲,此时正是心性大好,便就此去吧。”
郭襄听了这话,微微一笑,与武修文两兄弟说道:“两位武哥哥,我便就此去了!”
说着便带着梁寒与林茉宛,朝远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