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客栈,放了行囊,又叫来堂倌,要了酒食,两人半天没有进食,早就饿了,此时赶忙大块朵颐。
食毕梁寒自去客厅运功修习,林茉宛无事,便在卧室休息,如此到的夜间,两人忽听旁边屋子传来说话之声,两人内功颇为深湛,尤其是梁寒,即便不是刻意偷听,那两人说话的声音也便传来,梁寒凝神以待,悄悄去瞧,只见说话的乃是两个中年人,那年长的瞧着年轻的,说道:“此次前来,可曾被发现了么?”
那年轻的神态甚是谦卑,低声说道:“未曾。”
年长的说道:“宋大侠素来在河北一代称雄,从未遇见对手,自创的鹰爪功天下无双,那对头到底是何来历,竟能……”
年轻的说道:“家师也是不知,只知道那人武功卓绝,兼之年纪又轻……”
还未说完,年长的便打断那人话头,问道:“年纪尚且轻,有多年轻?难道十五六岁?”
年长的连忙道:“那也未曾那般,只是家师修行法门素来谦和,不似那人那般霸道,那人二十出头,拿着一柄三尺宝剑,身边跟着一个三十出头的女子。”
梁寒听到此处,更不怀疑,心想这些人来到此间商议,又提到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了,他们提到鹰爪功,又提到河北姓宋的,自然便是昨日自己打败的宋明了,只是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那宋明被自己打败之后,心中不忿,要来报复?
一时之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也决定不再多想,只听得那人又问道:“那又为何要来我这,难道宋大侠自己便对付不了了么?”
那年轻的道:“那厮武功奇高,不瞒张爷,小人也曾四下里查探过,但均是无所应对。”
年长的淡淡道:“二十出头,便算是从娘胎里出来就勤修武功,又能有何高手?瞧你怕的这个样子。”
年轻的道:“这话家师未曾与那厮交手之际也是这般说的,但是,但是,那厮手段着实高明,小人武功低微,未曾瞧出门道,但家师与其比斗,缚手缚脚,据小人看来,那人闲庭信步,似乎,似乎还未曾使出全力。”
林茉宛听到此处,斜眼瞧了瞧梁寒,见梁寒面无表情,心想,算你这小厮还有点眼里,本想就此结果了你们,但瞧在你如此有眼力的份上,这次便饶过你,只将你打的骨断筋舍也就是了。
又听那中年人“哼”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悦,说道:“谅你小小后辈,懂得什么武学真谛,那厮真要有如此厉害,还不上天了呀。”
那年轻人听的他如此说,一时之间,不敢再说,两人沉默一时,过不半晌,只听那年轻的又道:“这次有张爷到了,定能一举将那小子拿了,为我中原群雄出了这口气。”
那年长的听了这句话,感觉有些飘飘然,笑呵呵地道:“好说,好说,有劳资在什么样的妖魔小丑收拾不了,这次我也不是与那年轻人为为难的,只是此次蒙古鞑子进攻在即,郭大侠举办英雄大会,万万出不得岔子,那小子身份不明,此时出现,难保不是蒙古鞑子派来的碟子,因此,老夫这是不得不出手,收拾了那小子。”
那年轻的听到此话,登时又说了不少拍马之语,那年长的更是得意了,当下便道:“好,你师傅在那,我这便去见他,然后收拾那小子,为你师傅报仇雪恨。”
那年轻的道:“家师正在那小子居住的客栈养伤,便请张大侠随小人同往。”
话未说完,见到他面露不悦之色,登时了然,赶忙说道:“张爷再上,实在不是家师小瞧张爷,不来亲自相迎,而是那小子下手狠毒,家师下不得床,因此才派了小人前来迎请张爷,失礼之处,还往张爷海涵。”
那人听了这话,脸色果然好了几分,只是尤问道:“那小子真的便如此难缠么?按说宋明武功虽然没有我这么厉害,但鹰爪功也算有独到之处,难道真的便被那小子一合之间,便即破去了?”
说到这,他的脸色也慢慢凝重起来,不复刚才的傲慢之色,那年轻的察言观色,知道他心中已有些疑惑,当下便道:“不敢相瞒,那厮武功着实不弱,其实此次家师不光请了张爷,陕西的方铁山,河南的张大方,山西的阎锡山等人均已被家师请来了,就等张爷了。”
那人听了这话,惊奇道:“什么,他们已到了。”
梁寒听了也颇为惊讶,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但听了那人语气中的惊惶,也知道那几人必然有几分名气了,难道全是来对付自己的。
想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不足几日,而且此来襄阳,全然是为了帮助郭靖而来,但此时瞧来,看来自己还着实要废一番苦功了。
只听那人又道:“你师傅将这些都请来了,看来你师傅对那小子倒是高看的紧了。”
那年轻人说道:“实在不是高看,家师说了,便算是有这几位,怕也拦不住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