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如此,也知道自己今次若是无法救治好这位姑娘,瞧这师叔手段,想来也不会轻绕自己,一时之间,心中骇然。
当此之际,便即叫来管家,让带着梁寒两人去客房入主,自己赶忙前往书房,便翻医术典籍,想要从自己所藏的典籍之中,寻出林茉宛所中之毒,找到解救之法。
如此不过三日,这日梁寒正在房中歇息,阮星竹因为这几日呆在屋中,觉得发闷,正在薛慕华的花园里赏花歇息,忽听大门外有了叫嚷吵闹之声,还未及反应,便听屋外脚步声响,有人闯了进来,心中不自禁一惊。
从那脚步之声听来,来人脚步轻悬,显然身怀极高的轻功,当下不敢大意,凝神以待。
便听得门扉轻响,有人轻轻敲门道:“师叔在上,小侄梁傀儡偕同其余五位师弟师妹前来拜见。”
梁寒听那声音甚是苍老,又想起那日在棋盘山上见到的梁傀儡等人,记起了这声音好似正是那日那苏星河大弟子的,心中便有些奇怪,自己来此找薛慕华疗毒,这梁傀儡来此做什么?他说师弟师妹无人,显然是函谷八友都来了,这些人来此又做什么?
不及多想,便出门屋门,见到一个长髯老者正恭恭敬敬地跪在门外,从那面相瞧来,正是那日在棋盘山上看见到梁傀儡。
梁寒赶忙扶起这老者,问道:“来此作甚?”
梁傀儡却诺诺不敢答,只是引着梁寒朝大厅而去。
梁寒心中狐疑,但还是跟着他去了。
两人走到大厅,其余诸如梁苍玲等函谷八友也来一一拜见梁寒。
梁寒见他们脸色肃然,显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忙问发生了何事。
他们却面面相觑,显然是有话要讲,只是仓皇之间,众人不知如何讲述。
梁寒道:“咱们分数同门,我又是尔等掌门,有何事单说无妨!”
众人当中还是梁傀儡为长,又兼之身为大师兄,当即便跪在梁寒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九个响头,说道:“师叔,薛师弟实在已经尽力了,只是他遍寻古籍医典,却怎么也寻不出治疗那姑娘身上剧毒的方法,还请师叔念在同门一脉,从轻处置!”
梁寒一听,这才知道原来是这薛慕华因梁寒送来林茉宛之故,这些日子以来寝食难安,但饶是他精通古今医典,医道手段独步天下,但仍旧找不出能够治疗救治那姑娘的办法。
他深知逍遥派门规极严,当年师傅便是为了避免他们刺聋耳朵,这才将他们逐出师门,此次他们好不容易才得返师傅门墙,更是不愿因为这事,违逆了这掌门小师叔。
是以他绞尽脑汁,但无论他如何遍寻医典,总之就是找不到能够治疗救治那姑娘的办法,心中无奈,只得发出书函,叫来函谷八友,盼能商量出个办法。
梁傀儡张步岱几人年纪既长,知道梁寒心软,几人又是思前想后,想不出更好办法,又实在不愿再被逐出师门,是以便有了这会这个局面。
梁寒见此,叹息一声,心想难道真的是天亡林茉宛,见了身前这些胡子花白的老者跪在自己面前,他们之中,年纪最小的窦穆青,比之自己,也要大上十七八岁,这会儿虽然因为自己身为逍遥派掌门,跪在自己面前,但这幅模样,成何体统。
当下便让他们起身,说道自己之前也不过一时着急的气话,当不得真的。
众人心头大喜,纷纷起身。
便在此时,门外忽然又有脚步声响,这会儿梁寒却已从那急急缓缓的脚步声中听出,来人内功并不如何深湛,但大模大样,心念一动,敢在这薛府如此走动的,除过薛慕华与自己以及阮星竹之外,又有何人。
而阮星竹素来持重端庄,来人不问自知,当时薛慕华无疑了。
果然不出梁寒所料,不过一时,薛慕华便即推门而进,欢喜道:“大喜,师叔大喜。”见了梁寒等人模样,料来想到几分,脸上出现惭愧之色,但旋即被一股欢喜之情淹没,说道:“师叔,弟子刚才在此为姑娘查探,发觉姑娘体内不知怎地忽然生出一股奇怪内劲真气,霸道而又柔和,将姑娘体内的毒素吸入,竟似,竟似无踪无影,弟子放心不下,又以银针探视,那毒素却真的是消除了,而那真气,却也无缘无故的消失了,弟子不知何故,但眼下姑娘体内所中的剧毒,却是已经消除了。”
梁寒心中更是疑惑,但想到阮星竹此时毒素已除,而这薛慕华想来是万万不会欺骗自己的,当下心中喜不自胜,莫可言表。
只是他口中的神秘真气是什么,难道是此前林茉宛提及的在铁掌寒见到的神秘白光。
此前林茉宛也跟自己说过,那白光方圃进入体内,便即消失无踪,此后不论自己如何探查,总之是全无反应。
此时忽然出现,又到底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