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密道乃是童姥修筑好灵鹫宫后命匠人精心修筑的,极为隐秘,一般人绝难发现。
梁寒见此,只得让阮星竹随众人上山,自己便如同童姥一般,踩着山壁,施展轻功,登上那千丈绝壁。
这攀山之事,极耗真元,好在梁寒内功深湛,倒也不惧,余下众人虽然早已见了梁寒高深的内功,甚至与梁寒交过手,只是那时梁寒要么未尽全力,要么有意相让,因此众人感受并不深,此番如此交手,众人更是大为骇然,心想这小子年纪轻轻,武功竟已如此深湛,假以时日,这天下还有谁是他的对手?
梁寒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举动会对众人产生如此影响,他只是远远地跟着头顶天山童姥的身影,如同影子一般,跟着她在这上下千丈的高崖上纵跃,他的每一步都很危险,像极了那些走钢索的民间艺人,每一步都至为险难,一步出错,满盘皆错。
又上一阵,梁寒感到温度忽然变低,还不待他反应,便感受到寒风凌烈,天空中漂浮着大片大片的雪花,他像是忽然间穿越了两个世界,远处云海翻腾,这一愣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然追着天山童姥上到了很高的山上。
朝下望去,云雾深索,茫茫不可见,朝上望去,童姥的身影在麦芒芒的雪光里,若隐若现,远处的大地之上,一切都是飘飘渺渺的,看不真切,有一瞬间,他只以为如今的一切只是自己的一个幻觉。
忽听童姥笑道:“天山缥缈,小子,你可要小心了!”
梁寒一愣,似懂非懂,刚才那瞬间,自己的心神似乎被控制了一样,而童姥这句话明显便是在提醒自己,他忽然咬了咬舌尖,口腔中瞬间有一股血腥味,继而被痛感拉回现实,心中对童姥刚才的提醒大为感激。
梁寒笑道:“前辈,我来啦!”
童姥却直直往上,并不停留,只是道:“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这天山之巅的情景,本是想寻无崖子那小子来见得,没想到除过我以外,第一个见到的人竟是你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说话间天山童姥已来到山顶,梁寒紧随其后,越过最后一道回头石,顺势高高弹起,也是跳到了崖边。
朝远处俯瞰,前途茫茫,一切的一切都被隐藏在云雾之中,只有一轮太阳,爆发出万丈光芒。
天山童姥完全不做理会,直直朝山上而去。
梁寒定了定心神,此时两人因如此奇特的上山办法,已经来到了天山山巅,只是里灵鹫宫尚且有些距离。
忽然,梁寒感到一种奇怪的心思,对于即将到来的,天山童姥要给自己看的,忽然有些预感。
童姥却又转过头来,笑道:“小子,你知道咱们逍遥派内功的独到之处了吧?”
梁寒不明白他所指的,忙问其故,童姥却笑吟吟地不再说话,只是淡淡道:“再过几日,你便知道了。或者再过一会儿你便知道了,到时候,嘿嘿……”
这话甚至怪异,梁寒更加奇怪,于此同时,他心底的不安越发强烈了。
梁寒上前,一把抓住天山童姥,忙问道:“师伯,到底是什么,肯定师伯示下,以解弟子疑惑?”
天山童姥见他抓自己的手法便是天山折梅手,有心挣脱,甚至在梁寒抓自己之前便以察觉,身形本来将要动作,但不知为何,梁寒速度竟然极快,自己虽然反应过来,但身体还未及反应,便被梁寒抓住了,他微觉生气,忽然撑起一股内劲,弹开梁寒的右手,笑道:“臭小子,姥姥教你天山折梅手便是如此用的么?好好好。”
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接着说道:“咱们便来比比,嘿嘿,你斗过了梁秋水那贱人,相比非常自信了。”
梁寒连道不敢,心中对自己刚才何以竟能抓住童姥也是大为疑惑,只是刚才交手,他未及细考,这会儿被童姥如此说,才想到刚才自己仓促之下,原来是用上了葵花宝典里的身法,这两种武功竟然隐隐有融为一体的架势。
这令梁寒大为高兴,同时心中也极为惊异,此前他便因自己所学庞杂,却因自己时间有限,每一项都不易连到巅峰境界,虽然自己如今武道造诣已深,但自从遇见乔良与慕容复,便深深发现了自己与真正高手的差距。
其实他在内心深处甚至有些觉得自己与慕容复颇为相似,一样的精通各路武功,但也与慕容复一样,几乎每一项都难以连到顶寒境界。
此前他也曾想过,慕容复一心沉醉与复兴大燕,与武功一定没花什么心思,但两次交锋以来,深觉慕容复与武道一途,与自己比也不遑多让,因此他也曾深深细思考,只是有时想到深处,难免又会想自己本来便携带外挂,在这武侠世界中行走,学过许多武功在所难免。
想到深处之后,他便产生了将诸多武功融为一体,锻炼出一种旷古绝今的新武功出来,只是这说易行难,他也只是在尝试阶段,今日如此容易的便将这天山折梅手与葵花宝典合一,这让他自己也是十分的惊讶。
天山童姥不知梁寒所想,以为梁寒有意思炫耀,冷笑一声,“看来你已得到逍遥内功精髓,早有所备啊!”
梁寒更加不解,问道天山童姥是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