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寒本以为她要说自己如此练成了这项武学,却不妨童姥又道:“可是最后一次遇见师傅时,师傅却说我所习的,已全然不是逍遥派的武功了,我心中大为不服,与师傅一番演练,发现虽然招式上与原先的折梅手有些相似,但招理,内息却已全然大变,师傅盛赞我这套武学,觉得就算与原先的折梅手相比,也是不遑多让,便让我取名,我心想我是在天山上看到梅花悄然怒放后习练而成的,便取名为了天山折梅手。”
梁寒听了,这才知道她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原来是要告知自己他这天山折梅手的招理,不禁对她大为感激,当下道:“多谢前辈!”
正想再说些其他恭维话,天山童姥却道:“如此便开始吧,一个时辰后我便又要习练内功了,今天我便先教你六阳掌,看好的!”
说着天山童姥演练了一边武功天山六阳掌,梁寒记性甚佳,童姥只花了半个时辰,便将这博大精深的高明武学讲解给了梁寒,见梁寒暂无疑问,便让梁寒独自演戏,观看一遍,见梁寒尚能于自己举一反三,不禁大加称赞,说道无怪物无崖子那小子要收你为徒呢。
如此过了两日,梁寒便已摸清了这套武学的具体习练门径。
接下来的几日,童姥又传了生死符、折梅手,梁寒本身底子极佳,竟然不到七日,便将两门武学尽数理解,看的童姥大加称赞。
这日梁寒正自修炼,忽听远处传来短短细细的声响,清晰无比的传到梁寒耳膜,梁寒一愣,凝神细听,只听那声道:“师姐,师哥老找我啦,还跟我生了一个美貌可爱的女儿,现在还有了一个孙女儿,我们一家其乐融融,师姐你也不出来瞧瞧。”
那声音飘飘渺渺,沙哑魅惑,正是梁秋水。
梁寒还不待反应,就听天山童姥冷哼一声道:“不要脸的贱女人!”
接下来就是小说中的剧情,天山童姥先是不理,但最后一日时,梁寒见她竟有些忍不住了,于是梁寒上前,默默以自身真气为屏,为天山童姥撑起一片隔离屏障,防止梁秋水的干扰。
又过一阵,天山童姥似乎再也忍不住,便想起身,梁寒见势不妙,赶忙出手,以九阴真经中的摄魂,想要强行驱散梁秋水的声音,童姥不防,陡然间便中了梁寒的摄魂,登时好了许多。
就这样,梁秋水似乎也是知道今天是童姥最重要的关头,是以从早也晚,一刻也没停下,就听那断断续续,飘飘渺渺的声音不断传来。
梁寒心下好奇,梁秋水明显不知自己天山童姥深处何处,但这传音功夫显然不是针对个人,乃是所有人都能听到,他如此在皇宫中闹腾,难道皇帝皇后皇妃们竟然也不管么?
这次好在有梁寒的帮助,天山童姥虽然几次便差点被梁秋水的声音搅扰,但总算还是清醒着练功,到了午夜三更,但听得“嘭”的一声,童姥忽然起身,哈哈笑道:“成了!”
然后起身想走,但断腿处却有些瘸拐,但她此时武功何其之高,就像要出去找梁秋水的麻烦,梁寒却忽然拉到了她面前,说道:“师伯是要回天山缥缈寒么?”
天山童姥冷哼一声,“你说呢?”
梁寒道:“我劝师伯还是先回天山,师伯腿上初愈,难免为梁秋水暗害,再说那七十二洞洞主似乎有意攻打天山缥缈寒,就算师伯不在乎那些宫女,但那帮乌合之众如此,难道不该给他们一些教训么?”
天山童姥看了看自己的腿,暗想:“自己武功虽然比那贱人高上一点,但那贱人有小无相功,自己并未有把握杀她,自己此时腿伤却是有点阻碍自己行动,罢了罢了,先回灵鹫宫治好腿上,到时那贱人就算逃到天涯海角,自己誓要杀她雪恨。”
不成想三人刚刚出来皇宫,便被梁秋水发觉,梁秋水心想天山童姥若是恢复了武功,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算算日子,今天他的功力虽然复原,但却并未来找自己麻烦,反而是转身就跑,想来是没有恢复功力,这般一想,便觉真是天赐的好时机,当下便一路追去。
梁寒见此,暗道罢了罢了,好容易将童姥劝下,梁秋水却又来作妖,果见童姥忽然转身,便向梁秋水一掌击去。
梁秋水见此,猜到几分,忙侧身避开,笑道:“恭喜师姐恢复功力,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更上层楼!”
天山童姥嘿然冷笑,向上纵去,一招“天山雪漫”便朝梁秋水打去,梁秋水不敢大意,忙以小无相功为引,催动催心掌,与天山童姥交手。
梁寒一直对梁秋水如何会这催心掌颇为好奇,前几次自己身处局中,只觉她的掌力浑厚,招式老辣,竟似比自己还要精通这路掌法,此时见了,暗叹一声原来如此,原来,梁秋水施展的根本不是催心掌,招式徒具催心掌的样子,与自己所施展的,完全便是两套武学。
这天下间的武学原本彼此难分,况且九阴真经要到后世才出,也许真是黄裳根据他所书也未可知,想到这,梁寒便也不再多想。
两人又斗一阵,此处身处灵州,围观的人慢慢多了起来,渐渐的还有了官兵,梁秋水不欲暴露身份,赶忙向皇宫撤退,天山童姥怒气正盛,赶忙追上。
梁寒携带阮星竹,也是施展轻功,遥遥跟着两人。
梁秋水一路疾行,飞过重重宫殿,竟似在往皇宫方向而去,天山童姥此时功力复原,倒也不怵,仍旧穷追不舍。
梁秋水继续前行,来到一片森林里,灵州地处西夏腹地,常年风沙,如此景色甚少,况且此处乃是灵州,想来便是什么皇家园林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