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迷听了赛巴斯的话,有点莫名其妙:“我们有什么关系?”
赛巴斯的嘴角抽了抽:“同盟关系。”
“哦。”
季扬的喊叫声持续响起。
孕妇脆弱的神经有些焦躁,不安地道:“你打算把他怎么样?”
赛巴斯扶着她肉嘟嘟的肩膀,让她转了个身:“你回房间去,听到什么都别出来。”
薛迷被他推得向前走了两步,有点被动地道:“别啊,好歹也是季北的弟弟。如果你觉得他会去告状,那就先把他关在里面不就好了。”
赛巴斯冷笑:“季北恐怕不像你这么把这个所谓的弟弟当回事。”
季北的确不怎么在意族人。对于他来说,从始至终族人都是一群吸血的寄生虫,没有贡献的人是没有人权和尊严的。林奈达斯一直认为他是为了族人忍辱负重,并且认为把他的族人掌控在手中就能掌控住他。
其实季北忍耐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薛迷。
因为太明显了,林奈达斯的人反而不相信。
和他们朝夕相对的赛巴斯猜到真相,可是他永远不会说。
薛迷一头雾水,被赛巴斯推进了自己的房间。
赛巴斯少见的强势:“安分呆着。”
薛迷做了一个捂住耳朵的动作。
赛巴斯的眼神变得有些柔软,不过只是一瞬间,他道:“我锁门了。”
薛迷:“好。”
赛巴斯把门轻轻锁上了。
另一个房间里,季扬正在歇斯底里的发疯。
两个女佣站在旁边,冷漠地看着他。
赛巴斯打开门走了进来,季扬只要看到他就会吓得浑身发抖,此时也瘫软在地上,不敢再叫唤了。
女佣:赛巴斯先生。
赛巴斯脱下笔挺的西装外套,交给女佣,松了松手腕上的扣子,冷冷地看着季扬。
空气中的僵凝了几秒,随着他做这些动作,季扬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然后终于失控,受伤的野兽那般嚎叫了一声扑向了赛巴斯。
可是赛巴斯轻易地拉住了他的衣领,把他双脚离地提了起来,然后狠狠地按在了墙上。
银发银眸的男人此时眼神冰冷得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他冷冷地道:“我警告过你,季扬。”
衬衫衣领勒住脖子,季扬艰难地呼吸,只能在极近的距离里瞪着他。
“我警告过你,在这个宅子里呆着,一定要安分守己。听听你刚才对伊纳说的那些话吧,每一句都足够我弄死你一百次。”
他猛地把季扬丢到了一边的地板上。此时的季扬显得无比孱弱,趴在地上,轻轻呛咳着,惊恐地抬头看着他。
突然冰冷的枪械顶住了额头,季扬的呼吸有那么一瞬间都止住了。
赛巴斯蹲在他面前,冷冷道:“我和季北不一样。我随时会杀了你,明白吗?”
季扬骇得头皮发麻,半晌,颤颤道:“明,明白了。”
赛巴斯:“或许你应该继续生病,才能安分点?”
说完这句话,他冷笑了一声,收起了枪械站起身。
季扬依然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下次做事之前,先过过脑子,不然,可是会死的。”
直到赛巴斯和女佣离开了房间,砰的一声从外面关上门,季扬还反应不过来。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基本上就没出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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