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皇上。”
凤栖梧仔细思索了一下她这几个字的意思,顿时大惊起来,说道:“你说的是皇帝中毒是阎艺萱搞的鬼!”
床上的张慕烟眉头依旧紧皱,只是舒出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身体放松下来。
“慕烟,你千万撑住,我现在必须进宫,我会请你母亲过来陪着你,你要坚强。”
病人的求生意志很是重要,凤栖梧现在不得不进宫一趟,只能鼓励她坚强。
因着现在正是紧要关头,辛夷和白芷也被凤辛恒从天机楼派过来帮凤栖梧的忙。
一出小院的门,凤栖梧立刻对她们四人说道:“我现在必须进宫一趟,连翘,去请张夫人过来陪着张慕烟,最好能将御史府的府医带过来。辛夷白芷过来帮我换衣服,半夏你在先在这守着慕烟,有事立刻通知我。”
凤栖梧急匆匆回了自己的小院,从柜子里取出了那套只穿过一次的宸王妃正服。
辛夷和白芷服侍着她穿上,她可来不及绾那么径直的宫髻,只粗略一梳用发饰别住乱发,匆匆就出了门。
车夫已经驾着马车在府门口等候,凤栖梧放心不下张慕烟,怕有人不顾一切也要杀人灭口,因此留下四个丫鬟照看她,自己一人奔赴皇宫。
皇宫里所有人都上了有史以来最长的一次早朝,从早晨一直到了下午,文武百官没有一个敢吭声,撑着酸麻的腿和饿空了的肠子大气都不敢出,生怕皇上的怒火落到自己头上。
皇帝眼神阴鸷地看着地上的迟宏文,气不打一处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宏文,可有此事?……咳咳咳。”到现在,皇帝的声音已经不能保持平稳,因为生气的关系又让他剧烈咳嗽起来。
“皇上!”大臣们同时惊叫起来。
皇帝抬手压下了他们的嘈杂议论。
迟宏文也慌了神,“咣咣”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道:“父皇,这一切儿臣都不知情啊!全是阎艺萱做的啊!”
迟宏文知道皇帝已经起疑,说什么也不能承认,于是就将事情一股脑儿推到阎艺萱身上。
平国公一直心里惴惴不安,到了此时也忍不住出来说话了,如果再不说话,只怕整个平国公府都要被拉下水了。
“回皇上,微臣认为此事不可只听一面之词。微臣的这个妹妹微臣是了解的,萱儿一直是知书达理温柔善良的女子,如果不是有人教唆断然不会犯下这种大错!”
他不准备给阎艺萱开脱,阎艺萱已经罪无可恕,他只是要减轻阎艺萱犯下的罪过,这样既能舍弃这个愚蠢的妹妹,又不至于连累整个国公府。
迟宏文当然知道他是要将事情推到自己身上,顿时就怒吼起来:“平国公,你这是过河拆桥,你忘了当初是怎么跟本宫说的!”
“住嘴!”皇上怒吼一声,显然已经暴怒。
这一嗓子让朝堂上除了宸王和熙王之外的所有人都狠狠颤抖了一下。
“阎艺萱,你可认罪?”终于,皇帝问到了地上一直不说话的阎艺萱。
阎艺萱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竟然是咧开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