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请梅奥团队和茶素团队做几分钟准备,稍后请你们论述你们的手术方案!”头巾哥管理卫生的官员亲自当主持人。
张凡暗暗发愁,因为这方面不是他的强项,这种开局一张幻灯片,剩下全凭口才吹的人,舌头的舌横肌强大的都能舔出洞来,张凡真不擅长啊!
很多牛逼的人,口才太强大,说的天花乱坠的,死人都能说活。幸亏世上这种人不多,不然尼玛还有普通人的活路吗?
不过医疗方面,一般吹的凶的都是某田的,给你填充个什么最新科技,让你坚挺的如同金箍棒,或者让你就和刚起锅的馒头什么的,对男对女连话术都不变,可就是有人愿意相信。
其实,这也不能怪普通人,毕竟普通人面对医疗的时候,信息是严重的不对等,可以说,医生说啥就是啥,比如前些年炒的沸沸扬扬的什么肌肤嫩白水,说什么抹上去,一个周期变红润,两个周期就能见到少女红。
上至五十老太太,下至三十小少妇,疯了一样,几千几万的给人家,然后拿着这玩意幻想着能怎么样,结果轻的肌肤过敏红肿,重的直接烫伤,因为人家拿的这个水是果酸还是乙酸,反正就是弱酸调制的,少女红见到没见到,脸蛋灼烧的就和大马猴的肛门一样。
专业和骗子有时候及其相似,比如梅奥的方案。
张凡看了一眼梅奥的方案,心里也不得不感慨,人家靠着肿瘤和神经,让整个医院做到土豪争着去买会员制,还真的有点本事的。
相比张凡他们的手术方案,人家的更细致更容易让普通人理解。
从手术开始,每一个关键节点都会说清楚,而且还会把手术失败的几率也列举出来。甚至都能找出相对应的某个富豪曾经的病历来做对比。这种方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不是给业内人士看的,这是给患者和患者家属看的。
而且还不是给普通患者看的,专门就是给有钱人,钱多的都不识数的人看的。
这尼玛,细致的就和骗子去忽悠普通人一样,张凡觉得梅奥起家的时候,肯定也干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手术这玩意是可以用数据化,但数据化怎么说呢,只能说是一个预估,就和抽烟会导致肺癌发病提高百分之多少多少一样。
这个放在几十万人,几百万人的时候很有用,放在个体方面就不行了,比如你给某个九十岁的老头说,别抽烟了,抽烟会肺癌。
老头张开没牙的嘴能吐你一脸的黄浓痰,“老子抽了七八十年了,你给老子说抽烟会肺癌。”
再简单一点,拉着你和几个马平均一下,说平均收入过千万。这玩意对于普通个体来说意义不大的。
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但对于阿国的头巾哥们来说,梅奥的这个手术方案就很不错,“进入大脑裂隙失败率已经达到了百分之六十多,看来手术还是很危险的啊。”
一群坐在后排的头巾哥窃窃私语。
梅奥的黄毛也得意的看着张凡,而且一边看一边用眼睛漂着张凡他们的方案,意思就是:你这个是什么狗屎啊!
其实黄毛内心里是震撼,不过面子上缺保持着一种,只有我们的是最合适的,其他人都是垃圾。
一个行业这玩意越是到顶端,板凳越少。既然华国的团队能做出这个方案,肯定就不会差到哪里去,所以他们很警惕。
阿国的医疗,就和八国联军一样,几乎全是欧美发达国家的。这种事情怎么说呢,有好有坏。对于口袋充足的人,是好事,不用奋斗就能享受到这个星球上算是一流水准的医疗,但对于没钱的人来说,就是大麻烦了。
就和某些国家的医疗改变一样,尼玛当事人都说过,医疗改变几乎是失败的。这玩意怎么说呢,反正真的不能和利润挂钩,医疗说个大实话其实就和军队差不多的。军队是预防敌人的,医疗也一样。
一旦被屎黄屎黄的玩意给沾染了以后,再想回头,那就难了,没三代的人的时间,根本清除不了被沾染成屎黄色的白大褂。
王红已经拿出电脑了,一边抓紧修改,一边还偷摸的准备模彷一下金毛这种风格,好让张凡上台的时候也能把这群头巾哥给摆平。
张凡摆了摆手,“没用的,画虎不成反类犬。他们有他们的优势,我们有我们的优势,现在的竞争已经不是在这种边边角角的小事情上了。”
十分钟的准备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主管卫生的官员还没说话,金毛就已经站起来了,他们也鸡贼,因为方案几乎是一样的,谁先说肯定有优势,毕竟后面的人在这种级别很难超越同行。
张凡也不着急,反倒是王红着急的小脚滴滴答答的像是发动机空转一样,踩着地面上下摆动。
罗正国咽了一口吐沫,“张院,要不等会我上去,如果选不上咱,也是我没表达描述清楚,您的牌子不能倒啊!”
张凡笑了笑,“没事的,头巾哥他们越是这样弄,到时候,咱们也越是容易开口要价格,你先想想咱们到时候要点什么合适。”
张凡一澹定,其他人也就澹定下来了,尿憋一样的王红,也不着急了。
也不是张凡就有多大的信心能让头巾哥选自己,因为这种靠天发财的人,真的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衡量他们,只能听天命尽人事了。
而且,现在的张凡已经渡过当年四处乞讨的状态了,钱够医院发展了,设备该有的也有了,不该有的,估计头巾哥也弄不来。
金毛说的很细致,一个多小时,几乎就是一堂相当有水准的科普演讲,说真心话,金毛他们这一点做的特别好。
华国科普做的一般,毕竟科普这玩意一没钱,二有不能升职称的时候当论文用,所以患者去医院,医生云里雾里的说的好像特别专业,可患者问一句,这个病到底能不能治,医生又开始云里雾里的说。
说好听一点,就好像听着专业,可尼玛没一点用,说不好听,就像是孔乙己什么之乎者也之类没点担当的话了。
一个多小时,金毛说完,会场里的头巾哥交头接耳的不停点头,好像觉得自己听懂了,好像觉得他们一下也变的有知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