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到摇摇头,而是指着自己的肚皮蠕动了一下嘴巴:“赶路也是要吃饭的吧?我饿得实在没法赶路了!”
周达不满地皱着眉头:“将军,敌人随时都可能会追来的,你在坚持一会!”
陈到咽了一口唾沫吞到肚子里,眼珠子却是瞟向周达怀里搜刮的干粮:“你骑你的马,我吃点干粮又不耽误你的事!”
说着陈到就要伸手去周达的怀里摸干粮,却被周达一把打开了:“将军,骑马吃东西很快就要拉屎,这还是您教给我的,咱们现在可是停下来就会有危险的,你再忍忍,坐好了!驾!”
一阵颠簸开始,周达一鞭子抽下去,骏马载着两人再度朝前面跑去,陈到这里是一肚子不满意,吃了自然是要拉出来的,不过哪有这么快就排泄?总不会这个周达打算带着他在马背上跑个三天三夜吧?
突然一阵梆子响起,陈到还没有从对周达的不满中回过神来,顿时仆地一声,就和周达一起从马背上重重摔了下来,彻彻底底摔了个七荤八素。
“不好,是绊马索,这里有伏兵!”周达吐出嘴里的泥土,看着四面八方涌出来许多举着火把的士兵,不由大惊失色。
陈到回过来神之时,已经被许多人用兵器给架了起来,叉到了一个将军的面前。
陈到一看这个将军的服饰,全身上下穿的铠甲跟他是一个样子一个款式的,就像是一个模子里打造出来的一般,唯一的区别就是对方的穿戴比陈到要整齐,陈到脱口而出道:“哎呦哥们,真是巧啊,咱们撞衫了!”
对方可没有露出什么好脸色,一拳就打在了陈到的肚子上,不过他却是打在了铠甲上面,痛得他直咧嘴皱眉头,他于是喝令一声,让士兵们扒光了陈到身上的铠甲。
铠甲被扒开了,陈到身上的藏宝图和公孙瓒的血书也跟着掉了出来。
“少将军,我们发现了这个!”士兵们把这两样东西拾了起来,交给了跟陈到撞衫那位。
那位粗略看了一下,不由得大吃一惊:“这是藏宝图和公孙瓒的血书,你小子究竟是什么人?还有你这身铠甲是哪里来的?要是不给我一五一十说清楚,我让你生不如死!”
陈到这才注意到是刚才那个跟他撞衫的将军在问话,对方边说还边抽出配剑来,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开打。
“将军,你还愣着做什么啊?赶快出手啊,这些人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一声凄惨的叫声响起,自然是周达发出的,陈到这才看到周达被打得一张脸成了猪头,简直连他妈都不认识了。
这个周达战斗力是不是太低了?肯定是托关系走后门当上的副将,陈到心里想着,却是看着面前的人嘿嘿一笑:“我要是说这身铠甲是捡来的,哥们你信吗?”
“给我老实点!”对方凶神恶煞地盯着陈到,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告诉你,我叫淳于同,你穿的铠甲是我弟弟淳于化的,说,是不是你们两个暗害了我弟弟!”
陈到有点懵逼,要不要这么凑巧,前脚刚弄死一个弟弟,现在就又送上门来一个哥哥?
这个想法刚冒起来,远远的后方就来了一个骑兵,陈到认得,那是淳于化的部下,此刻见到陈到与周达都被抓了起来,那骑兵快意地大叫一声:“到底你们两个还是跑不脱的,害了小将军性命还想逍遥法外!”
淳于同听得真切,双目登时通红,牙齿也咬得格格响,质问前来的那名骑兵道:“你说什么,弟弟他怎么样了?”
来人滚鞍下马,拜倒在淳于同身前,反手指着陈到和周达,声音凄怆哀痛犹如死了自家爹娘:“将军他,他,我们赶到之时,将军倒在血泊之中,身中十几刀,早已咽了气了!”
“什么!”淳于同几乎是暴喝出来,目光转向陈到,燃着杀意与愤怒,拳头也缓缓提了起来。
“为什么杀害我弟弟!”淳于同狠狠问陈到。
陈到哭笑不得:“原来那位是你弟弟,怪不得你俩长得一模一样,我还以为见鬼了,是他自己找死,我只是好心成全他而已!”
“还想狡辩,我弟弟那么好一个人,一定是你用下三滥的手段害了他!”淳于同怒瞪陈到,牙关紧咬。
陈到也是来气了,憋住一口气,狠狠也怒瞪着淳于同:“那你还磨磨唧唧什么,就没有见过你这么无聊透顶的家伙,跟个娘们一样!有本事,我们就来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