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入夜,张合与沮鹄正在关上巡视,忽然听得东门外有人叫阵,急忙命令士兵去探查,很快士兵回报说是曹操亲自带大军前来,要过关觐见天子。
二人听说是曹操前来,不敢大意,立即来到东面城墙上,只见关外数万火把齐明,将四下里照耀的如同白昼,中间一员大将,英武不凡,身边跟着许多身着重铠的将军,看来就是曹操了。
曹操高声喊道:“守将何人,速开关门!”
张合道:“小将关开,正是这虎牢关的守将,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曹操回道:“我乃镇东将军费亭侯曹操,奉天子诏命前来勤王剿贼,关将军请速开关门让我军过去!”
“原来是曹孟德大人,失敬失敬,小将这便开关门!”张合回身想问沮鹄怎么办,却不见了沮鹄踪影,半天才在地上看见笑得不能自已的沮鹄,立即扶起来,“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沮鹄忍住笑意:“张合关开,将军你太有才了!”
张合也笑了出来:“早就猜到曹操会问这个,只好把自己的名字反了个意思给他听,有这么好笑吗?”
“不说了,不说了,噗哈哈哈!”沮鹄还是边说边笑,“快开关门吧,迟了曹操就会怀疑了!”
“开关门?”张合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沮鹄道:“将军难道不觉得等曹操入了关再分断他与陈留的联系,田丰大人与父亲的计划会更完美,作用会更大吗?”
“但是这样一来的话,我们的身份很快就会暴漏了!正面与曹操为敌,将置大哥于什么地位?而且田丰与沮授大人也还没来呢!”
沮鹄道:“曹操这几天一直都没有动静,却忽然大军要进洛阳,将军难道不奇怪吗?”
张合道:“曹操一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所以要急着回去吧!”
沮鹄道:“在你看来还能是什么问题?”
张合道:“无非两种事情,兖州被人攻打,或者粮草不够了!”
“所以呢?现在我们的身份必须暴漏了,曹操越是急着回去我们就越不能让他回去,袁绍现在在北方只剩公孙瓒一个敌人了,下一个不正是要和曹操争地盘吗?将军以为曹袁两家的联盟关系还能维持多久?”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有的只是永远的利益对吗?”张合喃喃说道。
“将军,曹军又在叫门了!”小兵来报。
张合道:“开门!”
一切看似没有什么稀奇,张合开了门,出门和曹操及众将见面,然后立即打开西门,看着数万曹军浩浩荡荡开往洛阳。自然也没有注意到留下来的一些人。
曹操出了虎牢关,命令大军急行军向洛阳方向行进,行军速度快得惊人,只一夜工夫,就依稀看见雒阳的城墙了。
人心似箭,马匹却不行了,好多战马都累的口吐白沫,曹操见没有办法,只好命令大军停下来休息。
曹洪问道:“大哥,我们走这么急干什么?”
曹操喘着气道:“必须急,不急的话只怕有人要抢在我们的前面了!”
夏侯渊也累得浑身是汗:“主公的意思是?”
曹操道:“妙才说的没错,虎牢关确实有问题!”
“什么问题?”二人同时问道。
曹操回想着与张合见面后的每个细节,然后缓缓说道:“第一,虎牢关的将士为什么大多都是河北口音,但是非要说他们都是从河北招募的壮丁倒也说得过去,第二,这个叫关开的守将似乎对我军的情况很感兴趣,看似在犒军其实似乎隐约有打探我军情报的嫌疑,当然了也勉强可以说人家热情好客,我曹孟德天下知名,人家想趁机结交一下,还有第三,子廉妙才你注意到没有,我叫这个关开名字的时候一连叫了两三声他才答应,所以我想他不会是用的假名字吧?当然了人嘛有精明的夜有反应迟钝的,这个也不排除在内!”
夏侯渊有点懵:“主公你到底是怀疑还是没怀疑啊?”
“呵呵呵!”曹操微笑道,“前三个都好说,但最后一个无论如何都没有解释的余地了,虎牢关是守卫雒阳的要塞,他居然就这么放我们过去,丝毫不担心,他不怕我们像董卓一样进京作乱吗?他不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吗?”
曹洪道:“如果这个关开是想借此机会投诚大哥你呢?”
曹操摇摇头:“我觉得不太可能,没有见过一个要投诚的人一点明示暗示都不给的!”
夏侯渊惊讶道:“连投诚也不是的话,莫非是想断我们的归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