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丁刺史来了,人就在帐外!”
何刀进帐来向高燚禀报道。
他是从孟津来向高燚报喜的,徐庶与赵云已经按计划攻破孟津了,但是并没有驻扎进去,而且让乌桓大人丘力居给占据了,虽然在辽西管子城的时候高燚派了典韦与丘力居为敌,但是毕竟此一时彼一时,起码现在这个人情,丘力居不可能不在乎,因此他的部下也没有再借机攻打关下的高燚人马。
何刀此次也算是立了大功,虽然没有直接参与杀敌,但是他带人从附近河流里搬运了数以万计的冰块用抛射机攻打孟津的城墙与徐荣守军,着实威慑力不,因此高燚自作主张,给他升了个破城都尉得职。
高燚这会正同刘协在玩着他这几天刚教会的五子棋,用的自然还是围棋的棋盘和黑白子,刘协本来就是个聪明伶俐的家伙,高燚只了一遍规矩刘协就明白了,第二天就跟高燚打了个平手,第三天就赢得高燚哭爹叫娘了,真是教会徒弟气死师傅。
不过听到丁原来了,高燚可不敢继续这样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整了整衣冠,立即起身出迎丁原,却见丁原脸色有些发青,不由得一阵诧异:“丁公这是怎么了?我看你印堂发黑,不会是要有血光之灾吧?”
“哼!”丁原极为不快地看了高燚一眼,看起来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因为比较刘协还在帐内,便只好先向刘协见了一礼,“老臣丁原见过殿下!”
然而刘协的注意力依旧集中在五子棋盘上面,心中全然研究着要用什么新鲜的法子击败高燚,因此对于丁原的到来并不感兴趣。
丁原自讨了个没趣,自己在一旁坐了下来,直截了当地明了自己的来意:“高使君是什么意思?我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忙于各种政事,无暇管理并州军的军务,可是刚刚得到一个消息董卓带了五万人马为救援被於扶罗五万匈奴兵攻打的牛辅部而转变行军路线直奔平津而来!”
高燚也跟在在丁原的对面跪坐了︽5︽5︽5︽5,≈lt;div style=≈ot;arg:p 0 p 0≈ot;≈gt;下来,示意何刀前去陪刘协玩几把五子棋,同时又对卫兵下令道:“给丁公看茶!”
滚烫的茶水很快摆上了丁原面前的案几,但是丁原可根本无心喝这个:“老实,於扶罗是不是你引诱过来的?”
“呵呵!”高燚冷声而笑,目光瞟了已经激战起来的何刀与刘协面前棋盘一眼,悠悠反问丁原,“不错,是我自己的主意,丁公有什么话要吗?”
“这简直就是在胡闹!”丁原愤怒起身,拿起茶杯就要摔落地上,不过碍于刘协在这里才没有发作,他缓和了一下口气之后,很是不满地质问高燚,“朝廷在并州与凉州经营多年,为的是什么,不就是驱逐这些外族,还治下百姓一个太平安乐之地吗?你可倒好,自作主张就将河东的这数万匈奴鲜卑乌桓等外族联军吸引了过来,看似好像是掣肘董卓,其实是为了你自己减轻压力,你就不想一想,倘若董卓不敌,与於扶罗等外族首领,联合起来了,会有什么后果,到时候你就是民族的罪人了!”
“呵呵,难得,真是难得,想不到丁公的眼里还有民族国家朝廷与社稷啊!我还以为丁公心中只有总览朝政大权的野心了呢!”高燚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来,慢慢地品着,这是一杯很苦的茶水,不过他却喝得十分开心,当然,非关茶水,心态使然。
丁原眸子蓦地一怔:“此话何意?”
“那好,打开天窗亮话!”高燚也站了起来,一对湛湛有神的眸子毫不示弱地看着丁原,“丁公我高燚是民族与国家的罪人,但丁公呢,却为何暗中将并州各郡的驻军悄悄抽调来京?我不管丁公是勤王也好,是另有私心也罢,但是丁公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样大规模调兵的直接后果就是鲜卑与匈奴人可以肆无忌惮地侵略并州各郡县的百姓,这一,丁公敢没有想到吗?从这一来,丁原此行又与民族国家罪人何异?”
他越越激动,这番话里面,自然是带着情绪的,他自来把丁原视作一个公忠体国、遇敌争先、受死不辞命的英雄人物,如今却明里暗里得知却不过是一个为了一己私利置并州百姓于不顾的昏聩之人,加上利用自己女儿假扮皇帝欺瞒百官,羁押袁绍曹操并诬陷二人毒杀董太后,种种恶行实在很难和眼前一脸慈祥神态的老者结合在一起,他倒情愿自己没有穿越过,依旧是一个无忧无虑的现代学生,因为他实在不敢想象以后是不是还会遇到类似道貌岸然的家伙,这太让人心力交瘁。
刘协赢了何刀一把,听到高燚与丁原争执的声音,不由得也不满了:“哥哥,那个什么原,你们吵什么呢,孤都不能安心下棋了!”
高燚回过神来,冲着刘协便是一礼:“殿下息怒,臣下是有些军务要与丁公商议,扰了殿下的棋兴,不如这样,让丁公安排殿下去与陛下比一比棋艺,看谁更高一筹如何?”
“好耶好耶!孤与皇兄许久没有见了,都快想死他了!”高燚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刘协立即来了兴致,便对丁原下令,“那个什么原,孤要见皇兄,孤要和皇兄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