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方落,众人不由哗然,陈鲲不由得道:“军师所言,是否赞誉太过?当时末将也在宛城,也并未见到徐先生做什么事情,如何当得起先生如此谬赞?”
陈鲲现在身份已经不同于初入高家军麾下之时,高燚结义五弟的身份,让他的每一句话都有着不一样的分量。
文丑见到陈鲲出面赞同自己,也不由得善意地头,他早就听陈鲲曾与高燚和赵云都交过手,在战况不利自己的情况下都能不分胜负,欣喜于高家军又多了一员虎将的同时,也起了一要与之切磋的心思。
不过现在军情紧急,不似平时,况且文丑算起来也是陈鲲的长辈,贸然出手,的确不太合适,若是赢了,有以大压的嫌疑,若是不心输了,那这张脸可就丢到姥姥家去了。
嗯?文丑自己也奇怪自己起来,他当日酣战典韦的时候都没有过一怯意,为何现在反而有了怕输的心态?他才不过三十多岁而已,居然就服老了?真是笑话!
似乎体会到了文丑此刻的矛盾心态,陈鲲看向文丑本人,谦逊一笑,极尽卑躬之意,他虽然地位最近水涨船高,可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文丑堪称是高家军中的元老人物,虽然高家军组建起来也不过一年而已,但是陈鲲一想起贺兰妖那刁钻古怪的性格来,顿时就打消了与文丑切磋的念头,若是打赢了人家的老爹,陈鲲都能想象得出来以后每天贺兰妖那杀人的目光,一个张宁已经令他方寸大乱了,他怎么敢再去招惹别的女孩子?
况且,还是高家军当之无愧第二号人物赵云赵子龙他结义二哥的没过门媳妇?
思之再三,陈鲲只觉得自己也就敢叫板一下赵云的无双武艺而已了,若是日后能拼出个高家军第一猛将的名头来,也算是无愧此生了。
张辽与张郃二人只是相视而笑,他二人身份比较特殊,虽然是高家军人人尊敬的三将军四将军,但确切来,他们还是归属与贾琮和丁原的,算是客将而已,能参与这种机密的军事会议,凭的是与高燚结义这个关系,因此很默契地不发表言论,只是听听而已。
田丰可不管这几人如何想,目前帐中武将,当属赵云与文丑,赵云是出了名的听令行事,文丑就有难缠,若不是看在沮授的面子上,田丰估摸着这个武力逆天的猛将都不一定会乖乖听从吩咐,不过他田丰素来也不是肯因为别人固执就改变自己看法的人,他负手在帐中踱了几步,目视帐外正冒雨操练的高家军将士缓缓道:“文丑将军不必为此纠结,所谓有志不在年高,文丑将军如主公这般年纪之时,已经在西凉讨伐羌族叛乱中一战成名了,所谓后生可畏,徐庶之能如何且不必料,他若有失职,自有主公责罚,倒是我等此时重任在肩,压力不啊!”
文丑被田丰这么先扬后抑了一番,虽然受用,也知晓了田丰非等闲人物,他在冀州之时,沮授一向就对田丰之才极为推崇,称其乃冀州士子之翘楚,而且今日田丰要立威军中,自己若是做的太过分,也未免会失了身份,于是只是笑了一笑,退到一旁不再话。
这时陈鲲见众人都是无话,自感不能坐视董卓军与黑山贼在附近猖獗,况且叶十七曾经那般折磨他心爱的宁儿,因此常怀切齿痛恨之意,这次打听到叶军分布情况,加之之前所受之伤已经痊愈,上阵杀敌当无大碍,便向田丰请命道:“军师之言是也,闻听叶十七的黑山军在巩县滋扰百姓,末将求请领本部人马,前去击退之,若不能胜,请以军法从事!”
田丰却是想都没有想就直接拒绝:“不,此时宜守不宜攻,五将军不必急于出战,本军师另有任务派驻于五将军,就是将十亿银钱,运送到宛城去!此事非五将军不能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