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的时候,夏夏和端木努力掩饰伤悲,就像一对再融洽不过的夫妻。
长期卧床、什么都看不见的夏夏实在觉得无聊,端木就去找了一些华语和英语的经典歌曲,在病房里滚动播放。宝宝们每天也会到病房里来一次,让夏夏捏捏他们的脸蛋,听听他们的声音,拉拉他们的小手,也算是一种安慰。
她的视力没有任何好转,全球顶尖专家会诊后也是一筹莫展。但是她身上的伤势却恢复得很好,到了2月底,她已经能够坐起来一小段时间,胸口的枪伤已经没有大碍。
2月28日早晨8点,端木叫醒了夏夏:“清尘,睡得好吗?”
夏夏睁开眼睛,世界仍旧是黑白两色朦朦胧胧的,每天早晨她醒来的时候,都怀着莫名的希冀,但每一次期待都会化为泡影。“没做噩梦。”夏夏故作雀跃地说。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吧?”端木神秘兮兮地问。
“昨天小九和我说了,今天是奥斯卡颁奖的日子,9点开始直播。”夏夏把落寞藏得很深。因为云都和洛杉矶正好有12个小时的时差,所以洛杉矶晚上9点是云都的上午9点。
“咱们虽然不能去走红毯,但也得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端木如此说道。
“你刮胡子了吗?”夏夏笑着问道。
“刮了,你摸摸。”端木捉起夏夏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
“不错,刮得很认真。”夏夏表示肯定。
“我还特意穿了一件新衬衣。”端木亲了下夏夏的手背。
“你这是在守病人,没必要穿得西装革履的。”夏夏轻松地说。
“那也不能衣不蔽体。”端木打趣道。
夏夏噗嗤一声笑了,“就算是你裸-奔,我也眼不见为净。”
最近,她已经习惯拿自己看不见开玩笑了,但这对于她和端木来说,其实都很残忍。
“本来奥斯卡那边还来问过,可不可以给你在病房里做视频连线,我拒绝了。”端木对夏夏说了实话,他们的苦难不能用来消费。
“如果我出了镜,这收视率肯定会高到逆天。”夏夏呼了口气,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但是她天天躺在这里,把头都睡扁了,还穿着宽大的病号服,想来不可能美到哪里去。
“等你将来好了,有的是出镜的机会,现在不行。”端木斩钉截铁地说。
“保护盲妻是丈夫应尽的义务。”夏夏调侃道。
“清尘,以后不许再说这个字!”端木严肃地警告道,“盲”字触到了他的软肋。
“这难道不是事实?”夏夏蹙眉问道。
“这只是暂时的。”端木沉着脸说道。
“是你不肯接受现实,我已经接受了。”夏夏垂下眼眸,“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妻子是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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