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程楠敲门进来,还带来了两个警察。
“端木霖丰,针对易臻对你的一系列指控,我们要对你进行调查,希望你能配合。”姓卢的警官客气地说,“希望你能单独接受我们的调查。”
听闻此言,麦洁和程楠满面忧色地离开,把办公室的门关严。
端木十分坦然地和两个警察相对而坐,以一个嫌犯的身份接受问询。
“端木霖丰,英籍华人易臻指控你今天对她下药并图谋不轨,她还指控你曾多次用药物控制她,对她进行迷女干,对于这些指控,你有什么回应?”卢警官沉声问道。
“这些指控纯属子虚乌有。”端木矢口否认。
“在今天中午的冷餐会上,你与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卢警官神色肃然地问。
“易臻并没有收到葬礼的邀请,她说自己是通过报纸的讣告找过来的,我在墓园的门口遇见她,出于好意,邀请她来参加冷餐会,有两个目击证人,江泓和梁君庭。在冷餐会现场,我和梁君庭、易臻在一起喝酒聊天,梁君庭可以作证。后来,我发现易臻神情异样,看上去身体不适,就让方寒指派两个下属将她送去医院,方寒和他的两个下属可以作证。”端木条理清晰地说。
“这么说来,你只有几个人证,这些人证不是你的朋友,就是你的下属。”朱警官从旁说道。
“你有什么物证?比如冷餐会现场的监控录像?”卢警官依旧和颜悦色。
“今天监控设备出了问题,没有录像。”端木平静地说。
“易臻提供的那句录音,是她在什么情况下录的?”卢警官提起了这个。
“我不记得自己曾经说过这句话,那录音应该是伪造的。”这是端木和麦洁、梁君庭商量之后得出的结论,与其承认自己说过那句话,被易臻断章取义地截了出来,不如直接否认那句话是他说的,反正音频证据本来就很容易被论证出各种瑕疵。
“你和易臻到底是什么关系?”朱警官的耐性明显没有卢警官好。
“我的前女友金婷曾经害过易臻,因此我始终觉得亏欠了易臻一家,所以从易臻生病以来,她的所有医药费和全家的生活费都是我支付的。易臻恢复健康之后,和母亲一起来洛杉矶探望我,当时我和我的妻子夏清尘一起接待了她们,还邀请她们到家里做客,之后易臻和母亲一直住在洛杉矶的一家五星级酒店,费用也全部是由我支付的。”端木面色沉静地说,“我从来没有和易臻发生过任何亲密的男女关系,对于她今天提出的指控,我很意外,也很痛心。”
朱警官在手提电脑上噼里啪啦做着笔录,卢警官问道:“你认为易臻还患有精神疾病吗?”
“我不知道,这要由医生来诊断。”端木这样说道。
“在你和她的交流中,是否觉得她有任何异常?”卢警官追问道。
“8月初在洛杉矶,我和易臻总共只相处了几个小时,当时她和她妈妈到《当宝贝来敲门》的片场找我,夏清尘和凯文·沃克在场;后来我带着易臻母女到了我家,我和她们母女俩聊了几个小时;晚饭后,我和夏清尘、易臻母女一起去了渔人码头的老鹰咖啡馆;从咖啡馆回来之后,我一直和夏清尘在一起;第二天一早,我就把易臻母女送去了李尔逊酒店,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易臻,直到今天。”端木将时间线理得十分清楚,并掷地有声地说,“如果易臻要指控我,必须给出更多证据,光靠一条不实的录音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