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带很不太平,难民为患,我还在为你担心呢。”从阿布里的表情上,芊芊猜测他一定经历了一些不愉快。
“难民营那些日子对于谁来说都是种煎熬,药物短缺,伤者为患,长时间工作等等……我真希望自己能再坚持久一些,能为那些人尽些薄力,可是边境安全隐瞒让我的家人害怕,十天前父亲硬是将我从难民营拖了出来……然后,我就在这里了。”
“你和那些无国界医生一样值得敬重,那些接受过你帮助的人一定不会忘记的,我也是。谢谢你!”走时匆匆,芊芊还来不及好好地向这位医生朋友道谢。
“那是我应该做的。”阿布里微笑,想到现在工作在身,抱歉道。“我得去看位刚转院来的小病人,如果可以的话,下班我请你吃晚饭,如何?”
“应该是我请你。”芊芊纠正,然后指指旁边的病房。“是这间吗?”
“是的。”阿布里点头,走向病房,芊芊则跟着他。
“事实上,生病的是我的小外甥马修。”芊芊为自己跟着解释道。
“噢,真的很遗憾!”阿布里难过道。
“马修就拜托你了!”芊芊期望地看阿布里。
“我会尽力而为的!”阿布里点头,推门进去。
虚弱的马修正躺在病床上昏睡,这两天他的情况更糟了,大量出血剧烈的呕吐使他两度陷入抽蓄昏迷中。
守在病床边的杜奕雪一直握着儿子冰冷的手,虔诚地祈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