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上去就好,收拾后院西侧的两间客房给司机和依一住。又是飞机又是车子的,大家都累了,好好照顾着。”苏玉交待自家的女佣。
上楼时依一要跟上来,苏玉睨见了停下来转身冲依一微笑:“你也累了,不用这么贴身照顾着,好好休息着先,我上去看看我妈,你不用太紧张。”
“是!”依一点头,退回了大厅坐下喝水休息。
苏玉登着橡木楼梯踩着小高跟蹬蹬地上楼去了,在南侧的主卧室里找到了母亲。
此时的苏母倚坐在窗户边,一张犹如蛇精再世的脸苍白无血,丰满的嘴唇却抹得朱红如血,在那张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的刺眼。
她穿着早上起床都没换的睡裙,披着一件米色的羊毛大衣,只手肘在窗台上,任由寒风从身边肆虐而过。
她手里挟着半支香烟,因为她望着楼下的河水出神那积蓄的灰烟被风往里刮,沾染了她垂落在肩上的棕色波浪长发。
两年不见,母亲显得更加颓废不振,看得苏玉心里很难过。
苏玉走近坐在窗前的母亲,对方原本侧对她的脸完全的清晰入目了。
苏母最靠窗方向的右侧脸上贴了两处ok绷,眉尾的地方和右额头上。
这些伤苏玉已是见怪不怪,她还在家的时候,她身上的伤并不会比母亲身上的少。
道貌岸然的父亲私底下就是个凶残暴力的魔鬼,那个口口称称说有多爱母亲的男人,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善待过母亲,也从来没有爱过她这个血脉相连的女儿。
苏玉对这个家的记忆,更多的只有侮骂,拳脚相向和眼泪,她从来没有得到过一个普通孩子应该得到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