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呀-
那是真的枪吗?
上官兰镜片下的黑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惊恐地盯着男人缓缓收回的枪,浑身哆嗦。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突然闯进车里的男人会有枪?这正常吗?
就在她脑子有些儿短路的进行艰难思考时,那个男人挪了一下位置,离开她的双腿,还不等她反应过来的缩回双腿,他空的一只大手一把就将它们从座位上扫了下去,然后一pp坐在她旁边空位上。
上官兰被他这么一扫,双腿落在位子下,身子也跟着失衡,差点儿没整个人摔下座位。
她扶着前面的座椅,费了些劲才稳住身子,小心地坐在后座位的另一端,与手里拿着枪的男人保持距离。
这是马托活了二十八年来,经历过最黑暗的一天。
派帮的斗争,狂妄自负的性格以及小人出卖,害他差点儿丢了性命。
他的左肩挨了一颗枪子,要不是他躲得快,那颗子弹就射进他的脑袋里了。
他掀开左边的黑皮衣,鲜血正从伤口里流出来,染红了他里头的白衬衫。
“你……你受伤了?!”被他吓得坐在座位另一边的东方女孩用英语对他说,因为害怕声音变了调。
马托抬眼看她,她面对着自己,逆着光,他看不清她的脸。
她向他伸手,他看到她手里拿着一块叠得很整齐的白色手帕。
现代人都习惯用纸巾了,还使用手帕的人群不是那么多了。当她向他递手帕时,他微愣,然后伸手去接。
手帕质地很柔软,是真丝的,上面有股淡淡的玫瑰香,不用凑近,他就能闻得到。
这是一个讲究的女人。
马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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