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奕凡在电话这边撒娇,另一头的上官兰红脸翻了个白眼。
挂断电话,杜奕凡吸了吸鼻子,在心里默默打着表白的草稿,要不是电梯有人,他恨不得对着锃亮我钢壁作表白练习。
电梯停停走走,出去了些人又进来些人,到商务厅的楼层时,门才打开,喧闹声如风卷风般卷进了电梯。
“天啊,快让道啦……”
卡迪尖锐的叫声足够扎破人的耳膜,在他叫喊之下,一阵嘘唏不已,还有香琴痛苦的低吟声。
嚯?怎么回事?
杜奕凡正想走出电梯探个究竟,就看到浑身是血的香琴被两个男模特左右搀着进来了,卡迪迈着小碎步紧跟在香琴身后,捂在她脑后的一条毛巾已被鲜血浸透。
“香琴?”看到得琴受伤,杜奕凡目瞪口呆。“发生什么事了?”
电梯里的几个乘客被这阵势吓得纷纷向两边靠,给进来的人让位置。
卡迪才靠近杜奕凡,空出的一只手没好气地拍打他的胸膛,在他浅色的衫衣上印下五根血印子。
“都怪你啦,你死跑哪里去了嘛?香琴担心你出去找了一圈没找着又折回派对问人,被几个玩得太嗨的人撞到了,那里的地面正好洒了酒水,她没能稳住滑倒了,头直接撞到旁边的台阶上。”
“啊-”杜奕凡申吟一声,上前替换一名模特,看着脸上还淌着血的香琴,眉头紧锁。“我只是想吐而已,你找我干嘛吗?哎呀,伤成这样-”
“担心你啊,你脸色那么难看的。”香琴脑后开了个口子,说话牵扯到神经,痛得直咧嘴。
会发生这样的事,都怪他。
杜奕凡抱歉地看香琴。
“干嘛?是我自己不小心,跟你半毛线关系都没有。”
香琴不喜欢看到杜奕凡满是歉意的脸,而且杜奕凡不舒服也有她的责任,明明知道他不太能喝酒,看他喝了那么多还扯他一块儿跳舞。
香琴受伤了,身为朋友杜奕凡自然不可能将她丢下不管,他和卡迪将她送到了最近的医院处理伤口。
香琴脑后撞开了一道半根手指长的口子,骨头都看到了,怪吓人的。
打麻药缝针的时候,那个平时很要强的假小子还是疼得直掉眼泪。
伤口缝合好后,香琴还得去拍x光片,确诊是否撞伤了脑内部组织之类的。
这么一折腾,时间不知不觉就溜走了,等香琴躺进住院部的病床时,已经凌晨一点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