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奇怪的是,纵使窦月这样说,天帝似乎丝毫都不方案一般,只优哉游哉喝着茶。
苍楠见此,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谨慎起见,她只是道:“夫人言重了,您是陛下的客人也就是我的贵宾。”
窦月闻言,眼中划过笑意,然后道:“对了,我听说仙君您刚从广寒宫回来?”
“……”苍楠默了默,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笑着点头:“是啊,我母亲同仙子也算是旧识,听闻她身子不适,我便带人过去看看,有何不妥吗?”
窦月一笑,道:“这是好事,自是没有不妥的。”
苍楠眼帘微垂,没再给笑脸:“说起这个,在广寒宫,可有些好玩儿的事情发生呢。”
“哦?”窦月冷笑,似乎不相信苍楠能玩儿出什么花儿来,直言道:“好玩儿?可我听说,魔族君上也在广寒宫呢,仙君说的好玩儿,是指什么呢?”
“……”苍楠微微一笑,眼底闪过寒意,她没有搭话,而是拿出那晚箭上绑着的字条递给天帝,她还没开口,窦月脸上的笑意就崩不住了。
“陛下,”苍楠道:“这是昨晚有人放暗箭到我房里留下的。”
天帝没有说话,只眸光微凝,伸手接过她手里的字条,打开字条粗略的看了看,似乎并没有什么波澜,然后又将手里的字条放在桌上。
天帝道:“此信并无署名,仙君可有猜忌的人选?”
苍楠眼眸微垂,摇了摇头:“没有。不过,夫人倒是说对了一件事,君上确实在广寒宫。”
这件事,想必天帝是一早便知晓的,朝雨同广寒仙子的关系不错,瞧着苏御城和广寒的关系来说,纵使是嫁去了魔族,朝雨同广寒应该也是时常来往的。
明着是没有来往,可不代表暗中没有来往,天帝一向小心谨慎,广寒宫也好,苍山镜也罢,就算是青丘,想来也有他的眼线。
不管是明着还是暗着,他总归是知道一些的,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必要时就作为把柄拽在手里,就像当年他随便一个理由就让天界上下几乎所有人都将矛头对准了苍山镜。
所以,这个时候,如果苍楠再期满他,只会让天帝对她的防备心里更加严重,唯有坦白,才能以退为进。
“可是,”苍楠话锋一转,口吻坚定的道:“此事与我没有关系。”
说罢,她缓缓抬眸,看向一旁的窦月,道:“北海龙宫的龙女朝雨是魔族君上的生母,朝雨同广寒仙子关系极好,想来同君上关系也不会差,他去不去,什么时候去,与我而言都没有关系。”
听她这般讲,窦月心头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她可是废了很大功夫,才让天帝半信半疑苍南和苏御城不清白,如果照这样发展下去,自己迟早会吃大亏。
“哦,是吗。”她扯了扯嘴角,心里开始盘算着被打乱的计划。
本来她以为抓住了苍楠的把柄,便让人放一支暗箭给她,约她去蛮荒凉亭,再带天帝去抓她个现行。
如此一来,苍楠心虚自己和苏御城做的丑事败露才来赴约,就是铁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她再想抵赖,就由不得她了,可谁知道,对于此事,苍楠好像一点都害怕被拆穿似得。
看着她逐渐凝固的笑意,苍楠冲她微微一笑,道:“我母亲生前,同广寒仙子的关系也不差,作为后辈,我理应去看看的。您说是吧?”
窦月扯了扯嘴角,勉强笑道:“仙君说的是。”
“不过,”苍楠话锋一转,似乎有些不是滋味,她转眸看向天帝,道:“这字条也是来的蹊跷。”
说罢,她语气一顿,片刻后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她接着道:“上头说,知道我所有的事情呢。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对我如此感兴趣,竟将我查了个彻底。说来也挺让人好奇的,离午时还有些时辰,陛下与我同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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