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中局：苍天在上
卷七78、
老虎头风景区管理处，董事长凡姐的办公室里，保卫部经理梁子正在吐沫星子横飞地向主子邀着功，
“梁子兄弟，干得不错，挺有想法，这么干比发那些传单好多了……”
”嘿嘿，凡老板，你不怪我没发那些传单……“
“兄弟，姐感谢你还来不及呢，说说，现场那个小浪蹄子怎么样了……”
新上任的保卫部经理梁子一听凡姐要感谢他，一个劲地讪笑了起来，
“嘿嘿，那个小钟……”
梁子刚要说话，门外鱼贯地进来了几个人，凡大和凡二的后面还跟着一个陌生人。几个人进来便坐在了凡姐的身边，梁子警觉地看了一眼那个白净面皮、有些“委婉”的年轻人，
“凡老板……”
“啊，你说你的，都是自己人，这位也是我兄弟……”
“我……”
见梁子有些犹豫，凡二起身冲着他的屁股踢了一脚，
“看什么看，这位是我师傅，别看我师傅长得白净，那可是真正的纯爷们……和我姐可好……”
见弟弟凡二又要犯唬，凡姐冲着弟弟狠狠地瞪了一眼，
“闭嘴，你不说话能憋死啊……”
“凡老板……”
“我没说你，你接着说……”
梁子对着几个人不停地点着头，
“嘿嘿，那几位老板，我就说了。那天凡老板和我说完，我就跑到津大踩点去了，我一看人都往法学院礼堂那边去，我就跟了过去。嘿嘿，到那一看，那个小钟正在讲呢，听的人也是真多，得回我这个人灵巧。我顺着人群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到了前排一看，你们家吴局长也在台下坐着呢，那巴掌拍得那个欢啊，啪啪的，别人都不拍了他还在那儿呱唧呢……嘿嘿，他不但自己在那儿拍，还时不时地前后左右的张望，看见有没拍的就提醒人家，说，哎，哎，鼓掌啊，讲得这么好，还不得给呱唧呱唧……左右的人听他一说，也都跟着拍，我能看出来，有的人好像是你们家吴局长找的托，我看那些人好像也在不乎讲的是什么，就是一个劲的拍……”
这时的凡姐摆了摆手，
“这个我知道，你往下说……”
“嘿嘿，凡老板，您不是给我传单了吗，我就寻思着什么时候趁他们不备就扔场子里，后来我一想，不都听说演讲的时候扔鞋子吗，再说了，这破鞋正好适合她。我刚想脱鞋子，但我一想，我要是脱了鞋跑的可就慢了，正在这时，我发现我边上挤着几个穿迷彩服的，我见其中的一个还把鞋子脱了下来在那儿蹭脚丫子呢，我趁着他不注意就要猫腰拿他的鞋子……
……我刚碰到鞋子，哎呀，那个味儿啊，我忙用手捂住了鼻子，他的，这人是干什么的，不洗脚吗，我一看那双黄胶鞋上落满了泥点子，这身上也都是……正当我犹豫的时候，那个小子低头和我说，
”大哥，我脚刺挠……“
我一看那小子小心翼翼的，就来了劲，
”你是干什么的……“
他一听我挺横，就说，
”大哥，我是工地干活的……“
的，你一工地干活的民工跑到大学礼堂里来干嘛，还他娘的成群结队的，我就说，
“还真看不出来啊，你们工地上的人都挺爱学习的，那当年咋不好好念书呢，现在来用功，都说这书里有黄金……那话怎么说来着，反正就是你要是当年好好念书……”
“大哥，你可真逗，你说在工地上累死累活的一天多少钱，在这儿站着多轻巧，就这么一会儿就这个数……”
“老二，别乱说……”
“什么啊，我看这位大哥好像也要干……”
正当那个民工伸着两个手指向我显摆的时候，他旁边的那个伙伴直用手捅他，我就说，
“我干什么啊，谁像你们那么没出息，你，你卫生不合格，看你鞋脏的，这地板还要不要了……”
那个民工还以为我是学校的管理人员呢，一个劲地和我说小话，
“大哥，这次我们哥几个来的匆忙，就没来得及换衣服，以前我们都是穿西装……大哥你别说话那么大声，这要是让老板看见了，我们今天就拿不到钱了，大哥……”
我一见这个架式，心里便有了底，
“好了，你把鞋子给我，我给你拿到门口去，你站这儿别动……”
那个民工一看我只是拿他的鞋子，一边感谢我一边说，
“大哥，你真是大好人，你真是大好人。你们几个，都给我脱了，把鞋子给大哥……”
“都脱了啊……”
“让你们脱你们就脱，再说了大哥也不要咱们的，等一下还还给咱们……”
嘿嘿，我当时不想都要，但见那几个人都脱了，我就只好拿着一堆臭鞋往出走，我看中间有个平台位置不错，我就站在那儿……“
凡姐摆摆手刚要说话，那个陌生的男人说话了，
”姐，让他说，让他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