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局中局：苍天在上

卷六14、

西五里餐饮服务部，在这家国营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饭店二楼，靠近窗户一角的座位上，两个女人正在说着话，

“姐，我不想在部队里干了，一点儿也没意思……”

“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还是挨领导批评了……”

“不是，都不是，我怕……姐，要不你和三哥说说，让我到酒店帮忙也行，真的，姐，就是让我当个服务员也行……”

这个正在和吴金花“请求”的女人便是市武警支队的卫生员吴晓，她今天就是特别请假来陪从省城回来的姐姐的。正当吴晓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吴金花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

“小红，你说什么呢，你现在是在工作，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怎么说不干就不干了，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你要是再这么任性的话我可真的要对三哥说了……”

“姐，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生气，千万别告诉三哥，我愿意，我愿意……”

这时的吴金花一下子笑出了声，

“说，小红，你是不是有意中人了……脸都红了，还不承认，要不是外面有人勾着，你还能想着转业……”

“姐，不是，天天在营房里，哪有什么男朋友啊。我是，我是，上个月姚书记来我们这里视察工作，还给我们讲了话，特别强调了纪律问题，后来朱政委给我们几个女兵单独上了政治课，让我们注意学习，我们通讯班的一个姐妹前几天走了，听说是出了什么问题……”

“什么问题……”

“我也不太清楚，听说是不睡觉躲在卫生间里给朋友打电话……”

在听了吴晓的担心之后，吴金花欠了欠身体，伸手拍了拍吴晓的手臂，

“妹妹，我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记住，无论有什么事情，就是你不方便和三哥说，不是还有姐吗，有姐的手机和电话吧，有什么事情就找姐，到了什么时候我都是你姐，你都是我的好妹妹……你现在在部队里多锻炼锻炼，等过个一年半载的我找个机会把你调省城来……”

当吴金花把吴晓的“人生蓝图”描绘到了省城时，吴晓有些激动，一下子抓住了吴金花的手，

“姐，真的吗，我也能进干休所，我也能象你一样，真的吗……”

“小红，注意一下……”

“哦……”

吴金花扫视了一下四周，此时几个外地游客正在品尝着津川的风味三鲜馅饺子，边吃还不断地发表着高谈阔论，这一桌的热烈气氛也感染了周围的几个人，在距离两个人不远的一个男青年还把背心卷了起来，边和朋友拼着酒边啪啪地拍着肚皮，

“真讨厌，姐，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

“不了……什么味道……”

两个人在各自夹起一个饺子刚吃了一口几乎是同时吐了出来，

“服务员，怎么回事，这饺子怎么是凉的……”

尽管两个人的声音不小，但并没有人理会她们，还是一位好心的食客给她们指点了迷津，

“两个妹子，这你们就不知道了，人家是公家的生意，谁还有人在乎咱们，你没见人家都是先收钱后上菜吗，反正人家也已经把东西卖给咱们了，吃不吃是你自己的事情……不过要是凭良心说，这里的饺子味道是真没的说，这就是人家名气大了，萝卜快了不洗泥嘛，要我说，你们两个也别跟自己过不去了，和别人一样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凉点怕啥，自己热一下不就行了，你要是让他们帮忙，还要收费的……”

经过了热心食客的指点，两个人才看到，在她的桌子上，还有一个“炉子”，几个刚来就餐的食客也都是这么自己动手的。吴金花看了一眼面前的“炉子”，若有所思地站起了身，

“妹妹，你等我一下，我下楼一趟……”

望着吴金花的背影，吴晓低头轻轻地叹了口气……

………………

与此同时，西五里餐饮服务部的一楼，两位顾客、也就是那两位年轻的情侣发生了麻烦，两个人刚落座，大堂的一个值班经理便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