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还是温温吞吞不谙世事的,听罢垂眸思索了一会儿,缓缓道了声好。她没有留意善音天女嘴角一闪而过的笑。
趁着阿琢走到前边和天女们游戏,落音天女扯了身边善音天女的袖子,低声对她语道:“你还真想让那个出身低微的小蹄子爬上天后之位吗?”
“正因不想看见陛下被她蛊惑才叫她去。”善音天女眼神迷离着,但是目光中的嫉妒依旧掩饰不住,“我要叫她尝尝哀莫大于心死的滋味。”
大半个时辰过去,诸位天人还身在席间意犹未尽,身为东主的天帝却是酊酩大醉了。
醉的最高境界便是,觉得“众人皆醉我独醒”,于是天帝并不要别人送自己,坚持独立回天宫。
诸位天人见状也不强求,他们都清楚云水桥并非是自己沾酒后还能轻松走过的。
云水桥的幻象,都是登桥者心念幻化出的。他们天人耽于享受惰于修行,喝了酒便难以控制心念如如不动,云水桥便是他们难以跨越的障碍。
天帝抬手松了松自己的领口,露出一小片锁骨,他便一脚深一脚浅地行去。
到了云水桥畔,见绯色的婉约身影端立着,他刚想伸手去触碰那道缥缈幻象,一阵清风适时吹过,眼前的幻象便消失不见了。
“阿瑶……”天帝放下手来叹息道。
阿琢走得比他慢些,刚才她远远地站在他后头,却是听到了那个陌生名字。她的天耳通已经修得了数十年,压根不会听错。捂着心口后退了两三步,转身便要逃离云水桥畔。
他就连喝醉也不会在云水桥呼唤她的名字,可见在他的眼里,两者师徒关系多么浅薄。既然如此,她对他有心无心都不重要了。那时的阿琢并不知师徒是不可转化为眷侣的。
没有走多远她便听远处哗啦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坠下了云水桥。
阿琢本能地回头,只见他的半个身子都探出去了,用手在若水的流云里打捞。她心里再是五味杂陈,也不能将醉酒的师傅放着不管,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面色平静下来,才道:“陛下丢了什么,阿琢帮你一起找。”
天帝闻言转眸看向阿琢,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站起来,面对面相视了一瞬,将她圈在了自己的怀中,口中阿瑶和对不起两个词儿反复念叨着。
“陛下。”阿琢被他这么抱着浑身僵直。由于怕自己手劲没有轻重,一下将他推下桥,她只得别扭地让他抱着。余光瞧见云水桥两侧的幻象,她的注意力被吸引了。
应该是属于天帝的幻象,阿琢并不认识映在眼帘的绯衣女子。
她便是他口中的阿瑶吧。长相清丽秀雅,言谈举止还带着灵动狡黠。
一帧帧回忆慢慢展成流散在云雾中的画卷。
阿瑶和天帝是青梅竹马,从小到大都黏在一起怎么都不会腻。过了无数年他继承帝位,阿瑶不知所踪。过了不知多久他们在善见城某处相会。
她求他逆改一道旨意。然而他没有如她所愿。她伤心离去之余,诅咒他永远不会有亲眷相随。太后也因此事对天帝不满,搬迁到了下界的娘家再不回天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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