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太医同时一愣,齐声问道:“病因为何,可否告知?”
几个小宦官的意洋洋,正待吹嘘一番,顺便向史忠臣表表忠心,他们刚才在曲江池畔,做的事情可不太地道,万一被大总管记恨,那以后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忽听,有人说话:“那好心人说是因为花粉引的病症!”说话之人竟是史忠臣!
“大总管。你能说话了!”几个小宦官“又惊又喜”地叫道,惊肯定是真的,但喜就是装出来的了!
史忠臣舌头在嘴里一卷,现好得差不多了,这病得快,可去得也不慢,这药末果然好使,看来那个醉汉确是好心,并没有耍自己!
史忠臣心里一直憋着股气,哼了声,道:“咱家这一路上可没少遭罪,刚才在那个药铺里,是谁说那好心人会耍咱家啊?咱家记不清是谁了,吱一声。让咱家瞧瞧!”
小宦官们的头皮都炸起来了,扑通声响,一起跪了下来,全都不敢!
史忠臣一拍桌子,正想喝骂,却又感舌头还没完全好,不是特别的利索,他又哼了一声,道:“都不说是吧,好啊,既然都不说,那就一起挨罚。刚才匆忙,没有谢那好心人,你们去将他寻来,咱家要重谢!”
小宦官们也不大团结,正想揭,忽听砰地又是一声大响,史忠臣喝道:“还不快去。找不到他,你们也别回来了!”声音响了些,又感难受,呃呃了几声。拿出药粉,又涂了些在舌头上。
小宦官们忙不迭地爬起身,连滚带爬地出了太医署。去找王平安了!史忠臣索性也不回内侍省了,就在太医署里歇息。
天色放亮。太医署里的人多了起来。一个将近七十的老者,身穿七品官服,缓步走进了太匡署。
这老者精神窒铭,须皆白,他和史忠臣可不一样,史忠臣的黑胡子是后粘上去的,而他的白胡子是地地道道的真胡子,全是原装正版,都是自己长出来的!这老者便是太医署的最高长官,太医承陶巨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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