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静萱手中的玉盏铛啷落地,纯白色的细绸顷刻糊了一大块。
卫星晖瞳孔骤缩,松开拥抱叶静萱的手,手掌垂在身侧,指节不自觉地攥得发白。
锦离抬眼看向卫星晖,沉静的眼眸里看不出半点情绪。
没有意想中的大哭大闹,伤心悲痛,平静的可怕,卫星晖心脏噗通噗通跳,脑子飞速运转。
叶静萱也慌了神,樱桃色的嘴微张,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起来非常的无辜:“姐姐,对不起,我有些醉酒,头昏脑涨一下没坐稳,星晖扶了我一把,我跟他清清白白的,你相信我。”
我信你个鬼!锦离面无表情冷哼:“扶你一把?那他抱着你不放又是为什么,你揽住腰他又是为什么?他亲你嘴干嘛,你羊癫疯犯啦,喘不上气要死了,那你咋不抽抽呢。你在沐家犯了几次羊癫疯,怎么不见你拉个男人嘴对嘴治疗?”
吴大娘嗤笑一声:“少糊弄人,亲嘴缓解酒醉啊!你之前犯羊癫疯,是我去请的医,医生说了羊癫疯属于遗传病,再贵的草药都没用,更没听说亲嘴还能治病的。大伙眼不瞎心不盲,是个人都知道你们在偷情!”
“我呸!不要脸!”
锦离面无表情捏着鞭子上前几步,卫星晖心头一跳,色厉内荏警告道:“你想做什么?潇潇,都是误会,你听我”解释。
咻声破空,一鞭子抽在他手臂上,卫星晖“嗷”了一声,疼得原地转了个圈圈,锦离反手又是一鞭,抽在他背上,卫星晖连忙往旁边躲,一面躲一面怒声大喊:“沐潇潇,你疯了吗,都说是误会。”
嚎什么嚎,为了不让你耽误后天的行程,姐都没挟气劲抽你丫的呢,不然一鞭子不把你抽个皮开肉绽才怪了。
锦离卷回鞭子,眸色清凉:“你心中另有所属我不怪你,毕竟爱情这东西的确容易叫人色令智昏,但你不该占着我未婚夫的头衔,与我那破烂货弟妹暗渡陈仓搞破鞋,倘若你堂堂正正退婚,喜迎残花烂絮进门,我还能高看你一眼。”
“表面谦谦君子,背地里鸡鸣狗盗,一肚子脏下水,我就是忍屎忍尿也忍不下你啊!”
“姐姐,”叶静萱出声,任由她继续说下去,真的就无可挽回了。
“啪!”锦离甩手一鞭子抽向她面门:“男盗女娼,一路货色,听你喊姐姐脏耳朵,你在给我喊一句试试。”
叶静萱捂脸,脸蛋火辣辣的痛,心里异常暴躁。
卫星晖张了张嘴,微一迟疑,到底没作声。
要不说野鸳鸯精明沉得住气呢,这时候开口相帮,除了火上浇油没有别的效果。
锦离收回鞭子,漠然上前一步,叶静萱后退一步,警惕地瞪着她。
锦离眼神蔑视嫌恶,鞭子遥遥指着她:“你!最是罪大恶极,一个破落户不如的孤女,享用我们沐家的资源,受我们沐家的庇护,拿着我们沐家的钱收买人心,平日里却对我弟弟端的是一副清高优越嘴脸,对他呼来喝去,转头脸一抹,一天到晚在外面装名媛淑女,你说你要看不上他,你倒是离开沐家啊,既要当婊子又要装清纯。”
“一天天穿得花枝招展到处交际,你是不是特享受男人用倾慕的眼神仰望你?扒了你一身皮,全是恶臭。”
“来人,给我把那层皮扒了,我们沐家的东西就是拿去堵下水道,也不能便宜了这水性杨花,狼心狗肺猪狗不如的东西。”
叶静萱脸色顿时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