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注定分道扬镳,早晚而已。
兀自伤感一会儿,便也想通了。
有些人看似近若咫尺,你却永远也走不到她身边。
商谈完细节,锦离处理好农场的事情,两人驾车各自离开。
分开之后,锦离并没有回城,而是转去重工业区踩了踩点,然后又去了一趟水泥砖厂。
等忙完杂七杂八的琐事,天已黑尽。
回到家,推开卧室门,发现床上空无一人,锦离眉梢微动,狗男人学乖觉了嘛。
因为明天要早起的缘故,熄了折腾他的心思,简单洗漱睡觉。
…
…
五天之后。
某处隐秘住宅。
“道爷。”
“何事,慌里慌张的?”道爷捻捻手腕上的佛珠,眉目不善地盯着脚步匆匆而来的人。
姜岸抹抹头上的汗,咽咽口水:“八爷,狐爷…那边摊上大事了。”
“嗯?”道爷愣了一下:“怎么说?”
那几位都是狠角色,做起生意来荤素不忌,道上除了他没人敢惹。
他没动,谁敢在去摸老虎屁股。
尽管屋里没外人,但姜岸还是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钱,几位爷账户上的钱一夜之间全都不翼而飞,已经乱套了,家家都在严查奸细,闹得鸡飞狗跳,血花四溅。”
别家的钱长翅膀飞了,姜岸其实是开心的,心慌那是因为他担心自家老大的钱是不是也蒸发了,但是他不敢问。
道上混出头的老大失去金钱支撑寸步难行,养兄弟,交易,打点方方面面,哪一项不需要大量的钱。
道爷皱皱眉头:“都没了?
“嗯,甭管黑户头还是正规账户,通通只留下一串鸭蛋。”姜岸舔舔唇,小声说:“道爷,咱家没事吧?”
借他八只脑袋他也想不明白,谁那么神通广大,他现在就担心自家的钱。
道爷横了他一眼,姜岸战战兢兢地缩了缩头,道爷不仅仅是他老大,也是他亲舅舅,按理说沾亲带故的胆子会大一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道爷闷不吭声盯着他看的时候就会可耻的犯怂。
而道爷现在没心思理他,他现在有点头疼。
心里琢磨开了,丢钱的人与那天交出去的名单奇异一致。
可是,他很清楚,最近对方远在他乡,不在京城。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这种不留余地的黑吃黑,他都不敢干。
也干不下来。
姑娘不简单啊!!!
深藏不露。
小小年纪,下手忒狠,掏光人家底儿。
他越发好奇,小姑娘究竟在谋什么惊天大事。
从行事作风,还有目前她走的道,道爷笃定对方在谋划一件了不得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