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竹心底一阵打颤,此话怎讲,这昏君是不信她吗? ≈lt;/p≈gt;
不行,不行,她绝不能让昏君看出半点端倪。 ≈lt;/p≈gt;
“陛下,您在说什么,奴才不明白。” ≈lt;/p≈gt;
还在装?谢君泽眼神不善的看向江白竹:“莫装了,即便你知晓朕的身体状况,朕也不会责罚于你。” ≈lt;/p≈gt;
当真? ≈lt;/p≈gt;
江白竹眼睛发光的往谢君泽看去:“陛下,你当真说到做到?” ≈lt;/p≈gt;
她得再三确认,生怕谢君泽翻脸不认人。 ≈lt;/p≈gt;
谢君泽虚弱无力的点了点头。 ≈lt;/p≈gt;
江白竹立马松了一口气,也就心大的承认了:“奴才见陛下脉象不稳,掐指一算,陛下您的身体……” ≈lt;/p≈gt;
到最后,江白竹的声音便越来越小了,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lt;/p≈gt;
谢君泽淡淡的扫他一眼:“怎么不继续?” ≈lt;/p≈gt;
江白竹心想,她若将话说得过于直白,若惹得昏君不悦,她这脑袋不得落地吗? ≈lt;/p≈gt;
她不过是宫里一介小厨子,可不敢胆大白天。 ≈lt;/p≈gt;
“朕已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是不?” ≈lt;/p≈gt;
他回的一句,却让江白竹呆若木鸡,心里也奇怪,昏君知晓自己的病情,竟然如此冷静? ≈lt;/p≈gt;
江白竹小心翼翼的扫他一眼:“陛下…您…您不担心吗?” ≈lt;/p≈gt;
“担心什么?担心自己会死?” ≈lt;/p≈gt;
他声音很轻,眼神也很泰然。 ≈lt;/p≈gt;
江白竹终于确定,这昏君并不怕死。 ≈lt;/p≈gt;
“陛下,既如此,您为何不请太医?还宣称自己得了厌食症。” ≈lt;/p≈gt;
她想不出更好的理由,唯一的可能便是谢君泽一心求死。 ≈lt;/p≈gt;
谢君泽轻勾唇:“所以,你认为朕一心寻死?” ≈lt;/p≈gt;
江白竹想说,却还是作罢。 ≈lt;/p≈gt;
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厨子,除了每日伺候主子的膳食,旁的事都与他无关。 ≈lt;/p≈gt;
“奴才不敢妄加揣测。” ≈lt;/p≈gt;
谢君泽继续道:“是不敢妄加揣测,还是怕在朕跟前不敢直言?” ≈lt;/p≈gt;
他已对她起了疑心,不管她如何解释,都是狡辩。 ≈lt;/p≈gt;
也罢,随他怎么想。眼下还是先找个住处。 ≈lt;/p≈gt;
天色越来越黑了,江白竹一扭头,记得方才找采药之时,发现不远处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陛下,咱去山洞避避。” ≈lt;/p≈gt;
“嗯!” ≈lt;/p≈gt;
谢君泽刚想起身,四肢无力,整个人重新滑了 ≈lt;/p≈gt;
下去。 ≈lt;/p≈gt;
江白竹见状,勾唇,忙扶住他:“陛下,我扶着你。” ≈lt;/p≈gt;
谢君泽甩了甩脸,面上透着些许不自然,反手推开她:“朕自己会走。”说罢,他用尽全力的走了几步,走走停停,明显是不行了。 ≈lt;/p≈gt;
江白竹无奈的摇头,这昏君真是死要面子,这面子值几两银子,非要糟蹋着自己的身体,简直是有病。 ≈lt;/p≈gt;
罢了,救人救到底。 ≈lt;/p≈gt;
江白竹往前跑着跟上了他,自古主张的扶住他。 ≈lt;/p≈gt;
“陛下,休跟奴才客气。” ≈lt;/p≈gt;
谢君泽皱眉,面色阴沉的看向江白竹,好像是江白竹这一举动刺激他的自尊心。 ≈lt;/p≈gt;
“狗奴才,朕又不是三岁小孩,自己会走路。” ≈lt;/p≈gt;
狗皇帝,她好心帮他,他反倒恩将仇报,还埋怨她,她还真是好心没好报。 ≈lt;/p≈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