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竹抹了一把辛酸泪,扒拉着那火堆里瘦巴巴的几颗土豆,哭丧道:“别提了,今日你罚奴才去青华宫,不想那舒昭仪不知为何,竟看奴才不顺眼,又是让我喂猫,又是让我喂狗的,我折腾了大半日,回到御膳房,就剩几颗土豆了。我怀疑是你矿了她们太久,她们都内分泌失调了,以折磨下人为乐。”
“舒昭仪?就是黑不溜秋那个?”谢君泽皱了皱眉头,沉声道。
黑不溜秋?江白竹顿时醒悟,那舒昭仪确实是有些黑!她怎么就没有主意呢!她可是出身江生堂的江白竹,好歹家里也世代从医,竟然被她这么耍了大半日!说出去都丢老江的脸!
她心里有了主意,心情好了一些,双眼放光地看着谢君泽:“陛下,咱们两个今晚就吃土豆吗?你知道吗?舒昭仪的小厨房里面养了几条肥大的鱼呢,那鱼肉啊,用昨日烤肉那种方法也能做,可香了!”
谢君泽一看就看穿了她心里的小九九,但是他也饿啊,只能淡淡地摞下一句话道:“起锅烧油,等着。”
他话音未落,江白竹眼里唰的掠过一个人影,人已经不见了。
江白竹乐滋滋地掏出了匕首,调料,然后起锅烧油,将花椒,辣椒,蒜子,姜葱等东西放到油里开始熬调料。
皇帝陛下行动迅速,不过片刻功夫,一条活蹦乱跳的肥鱼就摔到了江白竹跟前。
江白竹大喜,将鱼开膛破肚,又切成均匀细薄的鱼片,然后将鱼片放到她炒好的鹅卵石里,再将熬得香喷喷的油和调料倒进了石头锅中。
呲啦呲啦热油遇到滚烫的石头,发出好大的动静的香味,江白竹用盖子盖上,焖了几分钟,然后分给皇帝陛下一双筷子,两人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好吃吗?陛下?”江白竹擦了擦嘴角的油,问道。
皇帝陛下矜持地点了点头,江白竹兴致盎然道:“看陛下的手法和速度,应当是个惯犯了,是不是经常去人家小厨房偷东西吃?”
皇帝陛下的耳根红了红,却给了江白竹一个不屑的白眼,理直气壮道:“皇宫是朕的,朕拿自己的东西,算什么偷?”
江白竹:“”是她输了,是她输了。
两人草草吃完一锅鱼,收拾了一下,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江白竹次日一早起来,又开始“煞费苦心”地给皇帝陛下准备膳食了。
这一次她做的还是补汤,结果当然又是被皇帝陛下砸了出来,再次罚她去打扫青华宫。
舒昭仪昨日看江白竹被狗追了半日,心情大好,今日特地让丫鬟备了果子茶水零食,叫上了另外两位昭仪,都翘首盼着江白竹来呢。
江白竹一只脚刚刚踏入青华宫,舒昭仪就兴奋地叫了起来:“那个厨子来了,快将大黄拉出来!”
大黄,就是那只该死地狗!
江白竹有备而来,不再惶恐,眼看着那小丫鬟就要关门放狗,她忽然大叫道:“舒昭仪,奴才不仅是个厨子,进宫之前,还是个郎中,我能煮美白养颜汤,让你半个月变白!”
可惜,那丫鬟已经将大黄放了出来,那狗直冲冲地朝着江白竹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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