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缜兄,你怎么又来乱说?如今大阿哥他们肯定正想趁着主子失意的时候乘势而起,我们如果不反击,岂不是要被他们拉下台?到时候,主子如果出了事,你怎么办?大阿哥难道还会饶了你不成?”凌普不满道。他的身边,琦亮和劳之辩也都是同一种表情。
“祖荫,给本宫把话讲清楚了!”胤礽也是冷冷地说道。被人惹了也不让反击,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一种羞辱!身为太子,绝不能被人挑战了权威还无动于衷。
“主子……”徐祖荫暗暗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自古兵家争胜,若双方实力差不多,则守方必然占尽便宜。如今主子与大阿哥谁也奈何不了谁,这就像是两只实力相当的大军!……大阿哥是想争夺太子位,就像是进攻的那一方;主子已是皇储,就像是守城的一方。主子,既然我们与大阿哥已经进入相持之时,咱们又没有必胜的把握,您又何必非要派兵出来跟大阿哥斗呢?……何不坐守城中,消耗大阿哥的实力,等到他军力不济之时,再一举反攻,彻底将他打败?……就算大阿哥不会行险强攻,军力没有多大损耗,只要主子您紧守城池,等到皇上百年之后,您登上皇位,大阿哥还不是照样被您手到擒来?”
“端缜兄,只守不攻,这可是兵家大忌!”凌普摇首反对道。
“凌大人!我们是只守不攻,可是,主子爷还有一支援兵呢!这支援兵若是出手……哼哼!”徐祖荫冷笑两声,脸上微现得意之色。
“援兵?在哪里?端缜兄你是指谁?”劳之辩问道。
“当今四相,无一插手到本宫和老大之间,有些权势的也大多避开了我们,本宫倒是很想知道祖荫你口中的这个‘援兵’到底是什么人。”胤礽也在旁说道。
“主子的援兵,就是……皇上!”徐祖荫眯着小眼,语出惊人。
“皇上(皇阿玛)?”
“没错!主子,皇上既然立了您为太子,就不会容许别人随便欺负您!因为您身后就是皇上自己!……您没有招人惹人,却偏偏有人来找您的麻烦,这不是不给皇上面子么?您说,皇上能不能饶得了这些家伙?若是皇上出手,当世又有何人能够抵挡?”徐祖荫答道。
“不错不错……说得好!祖荫你果然不愧‘足智多谋’之名。不攻即攻!确实是这个道理!皇阿玛手段有多厉害?我和老大肯定是谁先动手谁倒霉,可如果都不动的话,倒霉的肯定是老大!哈哈哈,以后就按祖荫你说的办了!……这回本宫倒要看看,老大他们能奈我何!”胤礽大笑道。
第二天一早,徐祖荫便离开了胤礽的别院,给他送行的是凌普。
“端缜兄你昨日可是大展神威啊!日后太子爷荣登大宝,你肯定少不了上书房大臣之位……”放任坐骑缓缓走着,凌普朝徐祖荫拱手表示祝贺。
“凌大人你还是不要说这些现在还不着边的话了。其实,你我都明白,咱们这位主子不是个容易消停的人……只要大阿哥那边稍一挑拨,咱们这边恐怕就立即是火焰漫天了。”徐祖荫叹气道。
“……”听了徐祖荫这明显有些不敬的话,凌普先是一愣,接着便苦笑起来。
“凌大人你知道了些什么?”看到凌普的表情,徐祖荫立即就明白了过来,忍不住问道。
“唉,端缜兄你可真是看准了咱们这位主子!……不错,咱们的这位主子确实不是一个会消停的人啊!”凌普也叹道。
“太子爷他怎么了?”徐祖荫追问道。
“端缜兄。主子有令,你此次出任江苏臬台,须得想办法让两淮盐商不去安徽卖盐!”凌普说道。
“安徽?……主子要对付那个马德?”徐祖荫惊道。